“嘿,佩珀,你没必要每隔两个小时就给我打一次电话。”
斯塔克罕见的没有待在实验室里,正常来说他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实验室里,只有他穿上战衣去纽约当英雄的时候有例外。
但从罗德“出事”之后,斯塔克再次改变了原本的习惯。昨天做完检查后,他就一直在家里窝着,蜷缩在沙发里喝酒,喝多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喝。
上次出现类似的问题是斯塔克从阿富汗回来。
佩珀无法容忍他这么祸害自己的身体,因此在今天频繁的给他打电话,希望用这种方法转移斯塔克的注意力。
这不是个好主意,一方面佩珀的工作一直很忙,作为斯塔克的助理,她要负责文件与行政管理,还有沟通协调与公关,整个斯塔克工业有半数事情她都得关注,而繁忙工作的同时她也必须关注斯塔克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她工作无法正常进行,斯塔克也得不到好的照顾。
并且,佩珀这种频繁打电话的方式,虽然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斯塔克过量饮酒,但是也有可能加剧斯塔克的压力,这种类似于过度保护的行为,也有可能破坏作为患者的斯塔克的心理边界。
但是佩珀目前对心理学的了解是非常浅薄的,在斯塔克抗拒其他人照顾,并且贾维斯起到的作用有限的情况下,她暂时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照看斯塔克。
而斯塔克确实也因为佩珀的电话而感到了抵触,他不愿意接通电话,但是如果不接她,佩珀只会更着急,为了佩珀能稍微安心的工作下去,他只能无聊的呆在客厅里,当佩珀打来电话的时候告诉她,他很好。
“你想吃什么午饭?”
“可以吃芝士披萨吗?”
“高油高热。”佩珀说,但很快又改口,“算了,你想吃哪一家的?”
“都可以。”斯塔克故意提高自己的声调,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阴郁,“我的天使,离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我就过去,吃你经常买外卖的那家?”
“好哦。”
电话终于挂断了,斯塔克稍微松了口气,像是应付完了什么任务一样。
坦白来说,斯塔克是能意识到自己产生的心理问题的,他并不是一个会讳疾忌医的人,但是他的内心敏感和理性思维总是产生矛盾,这让他不愿意接受自己产生的心理问题。
承认自己有焦虑症就好像在说,他被那次绑架事件伤害到了内心,就好像承认,他是一个无法坦然面对死亡的人。
几乎没有能轻易面对死亡的人,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
但是斯塔克对自己的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如此懦弱,也因此总是控制不住想躲开佩珀。
尽管斯塔克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佩珀在自己心里拥有特殊的地位,但是潜意识里,他不愿意把自己的脆弱透露出来。
即便佩珀已经见识过不同的斯塔克了。
世界上没有比佩珀更懂斯塔克的心的。
于是斯塔克就呈现出了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他一边想要佩珀关注自己,一边又害怕暴露自己,像个无法勇往直前的孩子。
就像现在,他不想佩珀表现出那么多的关心,又很高兴她这么关心。
佩珀跟她事先说好的一样,大概一个小时就带着午餐来了,斯塔克住处的锁录入了她的指纹,因此不需要敲门就可以进来。
当佩珀关上门回头的时候,斯塔克正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听到朝他走过去脚步时才有新动作。
“我闻到香味了。”
“番茄芝士披萨。”佩珀把手里的包装袋放到了茶几上,“还有饮料。”
“啤酒?”
“果汁,还有可乐。”
“亲爱的,我又不是小孩了。”斯塔克撇了撇嘴,但从包装里翻出来了一听可乐。
佩珀没有立马坐下,而是越过沙发的位置去拉窗帘。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雨后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顺着落地窗钻进了过于空旷的客厅里,填满了整个空间,鎏金一样的光照在了斯塔克的侧脸。
“晴天了?”斯塔克眯着眼睛看过去,视线顺着佩珀的动作移动。
“嗯,一上午都很晴朗。”佩珀坐到了斯塔克对面,把装披萨的硬纸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然后掀开了盖子。
腾起的热气裹着麦香扑面而来,焦褐色的饼底边缘微微翘起,像被阳光晒卷的书页,鲜红的番茄酱在薄脆的面饼上肆意流淌,酸甜的果香裹着馥郁的罗勒气息率先钻进鼻腔,芝士被高温烤得微微焦黄。
焦糖色的蘑菇片蜷缩成小伞状,边缘泛着油光,青椒条在热力中褪去青涩,析出清甜的汁水。火腿片在芝士层下微微卷曲,咸香渗入饼皮的每个气孔。
斯塔克迫不及待的要上手,佩珀把切刀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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