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人泉的迷魂散,在江湖上随着魁烬门灭门便无他解药,通过扰人心智将人一步步陷入死循环……”
文焦急迫打断荼枝,“说重点。”
荼枝摊摊手,“没救。”
“……”
不如没说。
荼枝简单收拾了下,起身准备走。
文焦喊住她,脸色并不好,“你现在去哪?”
“看他死没死。”荼枝一顿,“或许还有救。”
总之,她也没有把握,只能以一丝转机来搏一搏这天机。
寐府——
文焦传唤的太医背着箱子一批批进去,却又一脸叹息的一批批走出来。
“文大人,恕在下无能,王爷这毒,无处可找,根本就没有源头,关于此毒的记载,也不可知。”太医哀叹着。
文焦一怒之下将桌案上的花瓶砸碎,“养你们何用。”
几个太医连忙跪下,“对不起文大人……我们也无能为力。”
文焦发燥地抓了把头,看向一旁正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的荼枝,他顿时更恼火,拔剑指向她,“王爷死了你也别想活。”
瓜子差点被他吓没的荼枝,两眼看着他,“趁着我还活着,活得自在点不行吗?”
“你方才不是说王爷还有救吗?”
荼枝坐在院子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地看了眼夜空中的圆月,沉重的说出一句,“看今晚了。”
荼枝小时候便听毒师爷说起过,迷魂散,月圆之时发作最强,却也是个突破口。
荼枝自然不会不救他,她径直走向潇岣的寝宫,叮嘱道:“文大人好生到外守着,无论房中有何动静,都不准进入。”
文焦感激的看向她,“文焦听令,多谢礼小姐。”
“话别说太早。”
荼枝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点燃龙缎香,来到潇岣的床榻前。
潇岣脸色煞白,额头微微冒汗,与以往丰硕健壮的他颇有几分出入,可依旧掩饰不了他俊俏的面容。
“不不…我要你们全死!”
潇岣紧紧抓住被子,嘴里梦喃着什么。
“真是坏事做多,连梦里都有仇人…,”荼枝顿住,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拿出红绳将潇岣的手腕与自己邦好。
龙缎香香味四溢,荼枝只觉头脑一热,下一秒便没了知觉。
再睁眼时场景已更换,视野一下变辽阔了。
马蹄声碎,鸦声渐疏,敌人的血染红了大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战争刚刚结束,国土上一片荒凉,凛冽的寒风穿过破碎的城墙和烧焦的树木,硝烟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还夹着硝烟和尘土的气味。整个大地一片灰蒙蒙,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断裂的箭矢和残破的盾牌散落在地上,连风都在诉说苦难。
一个才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抱着废墟上的尸体嚎啕大哭,“爹!孩儿错了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
幻境里如此真实,荼枝鼻子微酸,“这难道就是潇岣痛苦的回忆吗?”
那个男孩莫不会就是他?
荼枝还没来得及同情他,场景便再次更换。
房屋内,红白砖瓦,熠熠生辉的壁画以及垂着流苏的红纱帐,桌案上的一席佳肴缓缓冒着香味。
荼枝再次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傻傻的跪在地。
一位妇女背对着她,身旁还有两个婢女。
那位妇女长叹一口气,“小久,无论娘做什么事,你都不会怪娘的吧?”
潇岣摇摇头,乖巧的说:“自然不会。”
“那你想爹吗?”
潇岣略带哭腔,“想!”
妇女缓缓转过头,在他面前蹲下,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不然你去陪你爹吧。”
潇岣不明所以。
妇女从袖子里拿出小刀,眼神冷得像刀子,静静的看着他,却温柔道:“别怪娘,要怪只怪你和你爹长得太像,每天看着你,娘会做噩梦的。”
潇岣小脸爬上了害怕,“娘,你不爱我了吗?”
“娘爱你,”妇女含泪望着他,深深地望着他,似乎已透过他将他看作另一人,脸色骤变,“但娘不爱他。”
“甚至想杀了他!”
“他背叛了我,羞辱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啊哈哈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妇女的精神状态逐渐变得疯狂,她仰头大笑,笑的狰狞,“没有人能阻止我。”
潇岣哭泣着抱向她的大腿,试图唤醒她,“娘…不要不要,孩儿错了,您不要杀我,孩子以后定会乖乖听话。”
妇女一脚把他踢开,“孽种,你也得死,你长得像他,我不允许。”
妇女磨着手中的刀,缓缓走向潇岣,她笑的渗人。潇岣趴坐在地上缓缓后退,试图爬起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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