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回来啦?饿了吧,姐姐把鸡肉撕碎炖到粥里了,快去吃吧!”
而那个浑身紧绷的小姑娘,在扑到钱浅怀里的一刻彻底放松,脸上的紧张替换成心安,撒娇的语气里带着满满自豪:“姐姐,我棒不棒?”
夏锦眼眶突然有点胀胀的,继而有些恼怒。
真他爹的够了!看到人家姐妹情深,她怎么想起娘亲了???
包扎伤口的白布早已被血染透,刚揭下布条,伤口便开始冒血。
钱浅端上早已备好的热水为她擦拭伤口周围,夏锦自己则拿着穿好桑皮线的弯针,直接刺入皮肤。
她手艺很差,也或许是因为黏黏糊糊的血让她下手不稳,笨拙地缝了三个针脚,还宽窄不一、歪歪扭扭。
钱浅对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十分抵触,这个当口又不能指望绵绵,可照这么下去,怕是没缝完人就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帮你缝吧!”
夏锦用肩膀蹭了下额头上的汗,十分随意地递过针,笑着说:“好啊!”
针刺入皮肤再穿出,缝针的人和被缝的人,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钱浅“有幸”,两种都体验到了。
她浑身紧绷地缝着,夏锦咬着后槽牙攥拳,硬是一声没吭,叫人心疼。
缝合完毕,钱浅长舒一口气。
夏锦黏腻的汗珠顺着颈间滑到衣领里,脸色白得像纸,竟还朝她撑起个笑容:“多谢。”
重新上药包扎好,钱浅动作麻利地在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扶她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
“睡一觉吧!我去买只鸡给你补一补。”
那语气轻轻淡淡,随意得像是在告诉家里人晚上吃什么。
“呃……”夏锦有些无所适从。
钱浅又道:“放心,不会报官的。你安心养伤。”
夏锦有些动容,一股温暖溢到心间。她再次堆出个笑容:“我是想问,桌上的话本能不能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