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再三躲避下,沈良时架不住她一直追问,心如死灰地闭上眼,“胸口疼。”
林双:“……”
两人扭了半晌,夏天轻薄的衣裳此时也散乱开,露出一小片胸口处如凝脂的肌肤,一颗痣落在锁骨下方,灼得林双心慌火燎,她甩开沈良时的手,一屁股坐回摇椅上,不再多话。
偏生沈良时如同不会看眼色一般追着道:“你鼻梁上有一颗小痣,你知道吗?”
林双脑子里忽然闪过那颗锁骨下的痣,她一摇脑袋,将那幅画面晃出自己脑海,面无表情道:“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们江南的桂花糕好吃吗?”
“好吃,有一家方记糕点铺子,他家最好吃。”林双回忆起江南堂周边的商贩,竟有些馋嘴怀念。
“夏天还有卖冰饮的,我们去都不花钱,记在账上就行,月底会有人去结账的。”
“荷花开的时节,有人会采开的正好的来卖,不过江南堂有自己的荷花池,不必从外面买。”
“每日练完功就没人管我们了,我们划船到湖里去凫水拿鱼,在外面烤了吃,回去晚了好几次都被关在外面进不去,翻墙次数多了,墙头都矮了一截。”
林双很少这么多话,沈良时听她说到自己被罚忍不住笑出声道:“你也太蠢了!”
林双“嘁”了一声,双手垫在脑后,看着院中的桂树喟叹道:“看来是赶不上今年的中秋了,也看不到后院那一大片桂花了。”
沈良时默了一瞬,道:“桂花开到九月,眼下才七月。”
林双道:“镜飞仙携徐司容离京,他已然知晓我在宫中,眼下就算我出宫南下,镜飞仙也会在沿途埋伏等我,我一身内力俱损,与他二人对上必死无疑,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沈良时道:“一直以来宫中都没人知道徐司容的身份底细,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成了太子良娣,平时也很少与宫中众人来往,不争不抢却也在妃位上待了这么多年。”
林双道:“我猜想五年前逢仙门被围攻,不得已向朝廷求助,而交换条件就是逢仙门替朝廷震慑草原八部,同时将逢仙门圣女徐司容作为人质送入宫中,否则逢仙门今日早已不复存在。”
沈良时感慨道:“无论是公主还是圣女,都逃不开被当做交换的筹码,女子这一生真是可悲啊,对于徐司容来说,为了自由,她宁愿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如果是你呢?”林双偏头问道:“倘若有一日,你有一个能像徐司容一样离开皇宫的机会,自由和情爱,你会选什么?”
沈良时一怔,道:“我没想过这个,但我觉得情爱和自由并不冲突,只要我心里还有萧承锦,待在他身边我就是自由的,若是以后没了,我也离不开这儿,为何要去想那些来困住自己呢?”
林双在一旁不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沈良时只当她是赞同自己的,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兴致盎然道:“我跟你说,我昨日又和陛下提了我兄长的事。”
林双合着眼道:“你提得太勤了,当心逼得太紧皇帝恼了你。”
沈良时却道:“不会,他已经答应我了,明过几日就准许我去见兄长一面!”
林双敷衍地点头,道:“可喜可贺,那贵妃娘娘可以开始安排送我出宫的事了吗?”
“这都是小事,马上就到适龄宫女出宫的日子了,届时我安排你出去就行。”沈良时欣然点头,又试探道:“不过林双,你自己也说了,你出宫去就会被埋伏围堵,不若……”
她犹犹豫豫地道:“不若你就留在宫中呢,我也不会亏待了你,再不济也让万慈安治好你的伤恢复你一身内力。”
“不必。”林双想也不想道:“我的伤宫中太医治不好,这四角的天我也看不惯。”
沈良时还欲再劝,就见多寿领着皇帝身边的王睬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
“娘娘您节哀,狱中传来消息,沈大人他……他病逝了……”
沈良时耳边嗡鸣声一下四起,吵得她听不真切,迟疑道:“你……说什么?”
“狱中刚刚传来消息,沈大人今日午后,吐血不止,张太医为其施针一个时辰,没能救回来,陛下已经下旨厚葬沈大人了。”
“不可能,张裕不是说已经快治好了吗?不是说挺过这个月就没事了吗?”
沈良时揪住王睬的衣领,厉声质问:“怎么会?是不是狱中又有人对他动刑了?还是太医院?是谁?!说啊!是谁害死了我哥哥?!”
“娘娘您节哀啊,张太医他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沈大人身上的伤拖的太久了,太医院也是回天乏术啊!”
“他明明同我说能救活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我哥哥不会死的,是张裕没用……我要见陛下!”
沈良时推开王睬和多寿,踉跄着往外跑,林双起身跟上去,一把钳住她的手臂,沈良时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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