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趁虚而入,还是说,你要带他去崔门?再者,如果不是你和司徒长老亲自护送,能放心他一人前往吗?”
邺旺不屑道:“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林双在手中凝聚出一股力,展示给二人看,“我修习阴阳两种功法,你们为我解去阴毒,待我痊愈,我为邺继秋解去阳毒。”
邺旺道:“谁知道你安没安好心,万一到时候你暗中对继秋下手呢?”
“手下败将,不至于此。”林双收回手来,将视线挪开。
邺旺暴起,“你——”
司徒恭按住他,痛快道:“老夫相信林姑娘的为人,待你伤好,老夫与山主合力五日就能为你解毒,这些日子就还请你和你的朋友先在雪山住下吧。”
“狂妄自大!”邺旺拂袖离去。
司徒恭告别林双,几步追上邺旺,二人绕出院子,他道:“你同小辈置什么气?”
邺旺怒道:“不过黄毛小儿,已经狂得无法无天了!若不是继秋还没能完全掌握满雪剑法,哪儿还有她说话的份?!”
司徒恭不满道:“林双确实是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继秋苦练十年,堪堪掌握八成满雪剑法,但当日你也看到了,不过几招她便能完全驾驭满雪剑。”
邺旺冷哼,“也不知林声慢教了她些什么邪魔外道!”
司徒恭道:“老夫一直说你逼继秋逼得太紧,你不认,非说他最有天赋,一直对他抱有过高的要求和期望,导致他自小就性子孤高桀骜,如今方出门就碰了壁,他心里怎会好受?”
末了他又叹:“可惜可惜,林双那样的实力,才能发挥出满雪剑最宏大的剑意,不知此生能否有缘一见了。”
接下来几日,二人暂居雪山,为了能早日开始解毒,无人前去打扰林双,而沈良时倒是每天准时准点的有客人。
因在宫中养成习惯,每日沈良时饭后都会小憩片刻,醒后邺继秋就会裹着狐裘来找她对弈,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只偶尔聊两句,其余时候只有棋子落下和炭火燃烧的声音。
沈良时问过几次林双的情况,邺继秋答得简洁明了。
“没死。”
随后便又敲着棋盘让她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间邺夫人还来看过沈良时几次,四十多的年纪,依旧风采不减,眉眼和邺继秋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要比邺继秋近人情些。
邺妇人笑盈盈地夸她长的标志、懂理明事、温声细语又大方得体什么的,总之让她多来跟自己说说话。
沈良时未应承也未拒绝,只笑着糊弄过去了。
“雪山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沈良时在小榻上翻来覆去,头垫在手肘上,紧紧闭着眼却毫无睡意,她用指甲扣了扣锦被上的花纹。
据她们所说,整个雪山上只有此处有地龙暖炉,也不知林双如何,她身上的伤如何,会不会觉得冷……
屋外又刮起风,呼呼地拍着窗,拍的沈良时心烦,她干脆起身走过去,将窗户推开。
窗外对着一片桃林,本该是三月纷飞的季节,因雪山太过寒冷,桃林只有干巴的树枝,连勉强挤出来的芽也被雪冻死在枝头。
一只修长的手拂去雪,带着细枝和芽也一块儿拂落在雪地里。她立在雪中,身形修长,在风中巍然不动,垂首看着掉落的枝芽不知在想什么,头顶和肩上都落上一层雪,听到动静方才抬头看来。
“你没睡?”
沈良时招招手,示意她进来,“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站在外面淋雪。”
“侍女说你在午睡,贸然进来不好。”林双在檐下拍去身上的雪,站在火炉边将身上的寒意烤去。
瞧着她行走坐立没有任何不利索,沈良时便知此人已经好全,问:“邺山主答应为你解毒了吗?”
林双“嗯”一声,道:“作为交换,我也要为邺继秋解毒。”
“邺、继、秋。”沈良时轻声重复,“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此时外间传来交谈声,俨然正是邺继秋。
“沈姑娘醒了吗?”
“回少主,还没有。”
沈良时看了眼香纂钟,才发现已经到平日邺继秋过来的时间。
“他来干嘛?”林双大喇喇地在棋盘前坐下,随手抓起两颗棋子在手中转。
沈良时道:“他一直都会来找我对弈。”
林双有些意外,道:“论对弈,邺继秋是江湖第一圣手,他一向孤高自傲,若非你赢了他,他定不会再来。”
“第一圣手?”沈良时轻轻挑眉,“我赢了他,日日都赢。”
她推开门对外面道:“邺少主请进。”
邺继秋被请到屋中,却没料到林双也在,两人视线甫一对上,便不约而同的鼻子出气、扭朝一边。
“林姑娘倒是不客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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