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将作为座下女弟子嫁入东宫。”
逢仙门议事大殿中,镜飞仙一把掀翻书案,怒不可遏,“不可能!我绝不会让阿容嫁进东宫!你们都休想!”
对面坐着太子派来的门客,他意味不明地一笑,道:“门主要想清楚,眼下众人就在阿斗山下,只要殿下下令撤兵,他们就会立马攻上来,将整个逢仙门夷为平地。”
镜飞仙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流出血来,但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大不了死战到底便是!我们怕他们不成?”
门客道:“是啊,你镜飞仙不怕,可是你的门主呢?明明可以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打的你死我活呢?何况我们殿下是要娶她,又不是要拘禁她,徐姑娘嫁过去便是太子良娣,待到他日殿下登基,她就是宫妃,一点苦吃不了啊!”
“胡说八道!”镜飞仙看向上座的门主,恳切道:“师父,阿容和我自小在你身边长大,你怎么舍得把她送出去?!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两鬓斑白的门主睁开眼,眼底如同一湖死水,他如同毫无感情的木偶一般。
“逢仙门不能毁在我手中。”
镜飞仙全身血液滞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养他教他二十余年的人,“为什么啊?!她一直视你为父亲啊!为什么?!”
门客得逞般笑了,“门主是清醒人,一切都为了以后做打算,如此最好,我们会一直守在阿斗山下,直到徐姑娘出嫁。”
千般不舍,万分怨恨。
出嫁那日,徐司容握住镜飞仙的手,让他为自己盖上红盖头,她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哥,我等着你接我回来。”
镜飞仙生平如此怨恨自己的无能,咬着牙答应她,心里将自己千刀万剐。
那套凤冠霞帔压在她身上,压在两个人的心头,像是一副要钉死的棺材。
迎亲的马车下了阿斗山,一路将新娘子送进东宫,送到太子床榻上。
新皇即位的前一晚,徐司容等在东宫中,没等到镜飞仙继任门主,等来了酒气熏天的萧承锦。
“在等逢仙门接你回去?”
他托起徐司容的下巴,强迫那张清冷的脸抬起来仰视他,“阿容啊,别傻了,你的好师兄是不会来接你的,如今逢仙门在其它门派手下苟延残喘,尚且没缓过来,怎么会贸然和朕翻脸呢?”
“殿下,你喝醉了。”徐司容冷淡疏离地请他回去。
萧承锦一把抓住她,手握住她的肩,“你怎么想不通呢,朕待你不好吗?看到侧妃了吗?你只要愿意跟朕服个软,朕一定比她更疼爱你!”
他说着,手顺势伸到的衣衫内,徐司容面色大变,抬手出招却被他一招挡住。
“朕有任何三长两短,你那逢仙门明日就会化为虚有。”
此话向来管用,萧承锦满意的亲了亲她的颈侧,慢条斯理地褪去她一身华服。他拎起酒壶,殷红的酒液浇灌而下,顺着莹白的躯体汇成涓涓细流。
萧承锦恶贯满盈,强迫徐司容为他怀了一个孩子,又强迫她生下这个孩子。
一年,两年,三年……
徐司容在无尽的深宫中,极慢极慢地丧失希望,但又始终抱着一线生机,她对着萧承锦满腔恨意,又无法向孩子宣泄。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月下仙背对着沈良时,轻声道:“但我也不会再见那个孩子。”
沈良时问:“你与镜飞仙……”
月下仙道:“我与他自幼相依为命,一同习武,一同长大,他是我师兄,更是我兄长。”
她转过身来,看向沈良时,道:“你们要去雪山?看来你们中有一个人不太好啊。”
沈良时道:“我久居深宫,想到处走走罢了,林双只送我到山脚。”
“她待你倒是不见传闻中的罗刹模样。”月下仙看向二人消失的方向,叹道:“不过可惜了,她不是师兄的对手,今夜注定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沈良时愕然抬头,“围攻逢仙门时她才十几岁,为什么要杀她?”
月下仙理所当然道:“想要对付江南堂,林双必须死,而且要最先死,这样才不会坏了师兄的大事。”
沈良时几步翻身上马,调转马头。
“来不及了,这么久过去,你只能为她收尸了……”
“砰”一声巨响从树林那端传来,伴随着一阵内力波动荡开。
“哥!”月下仙面色大变,顾不上沈良时便飞身而去。
林中的风吹起沈良时的衣摆,她才意识到自己生了一头冷汗。
正惊疑不定时,有人从另一侧林中钻出,直接落在她身后,隔着她的手握住缰绳。
“林双?”沈良时看到她侧脸上多出几道细小的伤口,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手上也有温热的血,全部蹭在沈良时的手背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