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抽出了自己的剑,跳到了杨远心和陈密的交战中。
“大小姐!”陈密的双目瞪大,“你也想当逆贼吗!”
北冥瑶的剑绕开陈密的要害,继而连三地刺去:“陈总管刚刚说相似之人都不要放过,是已经和兵士们说好了,遇到相似的人就要杀掉,这是滥杀无辜!我不能坐视不理!擒贼先擒王,我——”
北冥瑶的肩头一软,剑摔下手臂。杨远心亦如是。
陈密掐住两人脖子,双目通红:“用兵器我可能不足二位,但是用毒,二位绝不如我!在宫里多少年了,用毒就多少年了。”
北冥瑶闻言很是震惊,要知道后宫和皇帝身边怎么可能长期用毒,除非皇帝允许。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公公实际上是皇帝培养的杀手。
杨远心到底是江湖人,虽然中了毒,但很快就用内力将毒逼到不要紧的一处血脉,抬手一用力,将陈密这个人翻转摁向地面,同时另一只手拎着北冥瑶的衣领救出北冥瑶,然后对着陈密的后背中央驶出全力的击打。
陈密脖子一软,四肢骨骼传了细密的破碎声。
危险短暂接触。但刀剑声仍然越发激烈。
杨远心将一直揣在怀里的清心丹塞到北冥瑶手里,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我信你。这是应对毒药的清心丹,未必有用,但是能保你一时无虞。”
北冥瑶掌心被清心丹烫得发热:“那你呢?”
“卧鲸庄和这些官府士兵,今日,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是庄主,我要保住卧鲸庄。”
“我陪你!”北冥瑶再次拿起跌落的剑,目光坚毅。
杨远心终于见到了她怀念的少女将军。
她伸出手,手上的血将北冥瑶白皙的脸颊染红,她的喉咙动了动,摇头,坚决道:“我不能将你推下地狱。要是被皇帝知道你帮了我、杀了他、杀了官府的人,你会死。北冥瑶,你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里,也不是别的地方。”
泪水滑落。
北冥瑶顾不得肩头的毒发,哽咽地一字一句道:“我可以。”
“你不行。”
杨远心丢出手中的暗器,射中了想要背后偷袭的两名士兵,她对北冥瑶重申道:“你不行。你想想北冥家。”
北冥瑶的泪水还在滑落,眼睛里的感情却被固定在原地。
杨远心起身,眼神坚若磐石,她再次提剑杀入了人潮。
徐醉茗从战场边打边撤,回到北冥瑶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她青紫色经脉的手掌,话不多说,一手架着她,就往后院撤。
打斗的人都集中在灵堂前庭,居住的地方仅仅零散地混入几个官兵,和北冥瑶对视一眼,就被威慑离去。
风雨的房门还是紧闭着。那群搜查的官兵仿佛看不到这栋房屋一样。
徐醉茗推门而入:“风雨,风雨,出大事了,你接一下北冥瑶。”
两人绕过屏风,倒在床榻上的风雨惨笑着撞入她们眼帘。
北冥瑶的手臂从徐醉茗肩头离开,倒了一颗清心丹,干噎下去。
徐醉茗则立刻跑到蜷缩成一团的风雨身边,手伸出又收回,最后落到风雨的肩:“风雨,你这是——”
“天、怜。”
风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痛吗?”北冥瑶双唇发白,撑着被褥,半跪在床边,问道。
风雨没有回答,她抓着自己的胸口死死不放。
清心丹发作得很快,北冥瑶直起身,和徐醉茗一起将风雨扶起来。
在徐醉茗带她离开灵堂前庭的路上,她想明白了。
“我们必须现在走。”北冥瑶看向徐醉茗。
“好,我们就走后山,”徐醉茗温暖的手握紧风雨冰凉的手,“我相信你。”
北冥瑶回房将红缨枪带上,就和徐醉茗一起搀扶着风雨往后山走。
从杨去疾和馥常游的小屋边走,就是上山的路。
刀剑声终于越来越远,身边的草木越来越高大,路也越来越泥泞。
“陈密是奉旨来抓黄家余孽的,他直接杀入卧鲸庄而不顾江湖讨伐,又主动问起过你姐姐的下落,我推测卧鲸庄和你姐姐都和黄家余孽有关。”
“但我了解远心,她不是包藏祸心是非不分的人,她能豁出去对抗官府和陈密,只能是黄家有冤情。”
“陈密今日对卧鲸庄突袭动手,如果只是为了惩戒卧鲸庄,那昨日听到你姐姐离开的消息后,他当晚就应该屠庄然后立刻去追你姐姐。可同样的,如果你姐姐真的离开了,他最迟也应该在进南风都之前就得到消息了,根本不会来卧鲸庄问你我,更不会在滞留一日后仍然决定杀进来。除非他昨夜还不能确定徐与青的去留,还想观察一晚,”
徐醉茗接过话,担心道:“但过了一夜,我姐姐去留的消息还没有更新,他就等不了了,选择杀入卧鲸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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