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走来,丝毫不惧。
“想一样你最想召回的东西,然后跟着我念,”
风雨难得话又长又多。
她看着小女孩认真地捏着符咒,仿佛正在对待一件天大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天地阴阳,万物与我,同脉相生,念我旧忆,寻我旧物。”
“天地阴阳,万物与我,同脉相生,念我旧忆,寻我旧物。”
风云骤变,一只风筝穿越一人高的草丛上方,垂直落到小女孩面前。
年纪最小的女孩冲了上来,抢过风筝不放手,其他小孩也围了上来。
暗地里,北冥瑶的视线一直盯在风雨身上,敏锐察觉了她身上细小的转瞬即逝的变化。
“好吧,”为首的女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被争夺走的风筝,仰头对风雨说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风雨认同地点头,没有一点要谦虚的意思。
红梅坞前有一大片杂草,杂草中的路能引去几个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孩子们引路,就得徐醉茗在草丛上驶出她的绝佳脚步为队伍探路了。
那样的话,进度必然会被拖慢,毕竟杂草荡无边无际,除非最顶尖的身法者来了,否则就得在上面引路一阵儿又下来休息一阵。
在码头发霉得快塌了的房屋里,宴槐序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扒了下来 ,包括外衣。
他靠在破烂的柱子上,抬头看无数洞洞的屋顶,一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样子:“你们放了我,小爷我大赏。”
睡在结满蜘蛛网的窗下的中年乞丐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压在曲起的腿上晃悠,双目紧闭,道:“等你朋友来了,我就放你走。”
宴槐序翻了个白眼,语气还是玩世不恭,眼睛里的感情却丝丝分明:“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他没有听到答复,但他早已知道这个丐帮分舵主的打算。
不过,也无妨了,他逃出家,就是来看下他那久未谋面的心上人的,如今看到她平安,一切也就可以结束了。
徐醉茗一进门就看到了闭眼的两人,她看着宴槐序无语到极点,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你还睡得着呀?!”
宴槐序的视线却完完全全穿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北冥瑶身上。
北冥瑶只简单扫了一眼宴槐序,她目光的终点是那个明显是南风都乞丐之首的中年女人,女人躺在窗户下面的草席上,身上破破烂烂叠在一起的布拼凑出一套完整的装束。
她看着女人,动动手腕:“可以松绑了吗?”
娇软的声音把假寐的中年女人震惊得双目一睁,带着浓烈的好奇鲤鱼打挺地站起来,迅速逼近北冥瑶。
她绕着北冥瑶转了好几圈,连续啧啧个不停,完全不惧北冥瑶冷静、暗藏杀机的目光。
“松绑!”
头头一声令下,孩子们手脚麻利地从命,只有为首的小姑娘捧着北冥瑶的剑躲得远远的。
“我们不是来为难你们的,我们就是来找个人证。”北冥瑶揉着手腕,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知道,”中年女人慢慢地往宴槐序走去,她的刀抵在宴槐序的脖子上,“官府已经来问过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在我这儿,你就只能得到和官府一样的答复。那就是没有人见过那天晚上的外人。”
北冥瑶也不和她纠缠,语调轻慢:“不劳烦您,我们自己来。就是要借贵宝地住一个晚上。”
女人满意地笑了,冰寒的刀尖泛着光:“宝地不敢当,要住自己找位置。”
“多谢,”北冥瑶抱拳,她走向小女孩,弯腰,亲和问道,“可以把我的武器还给我了吗?”
小女孩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见中年女人朝她点点头,才将怀中有漂亮剑鞘的剑还给了面前的陌生女人。
北冥瑶将剑重新挂上腰间,转身,停住了步伐。
中年女人笑弯眉眼,从脖子后又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北冥瑶:“还请福寿将军先行离去。”
风雨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北冥瑶,见她一如既往的冷静,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徐醉茗一手往背上的包裹掏,一只脚抬起。
“别动!”女人就像背后有眼睛一样,凶狠如被打开了闸门的流水般倾斜而出,“徐门小女,不要再动了,否则我保证我的匕首比你的骨朵、她的剑先见血。”
北冥瑶看了徐醉茗的腿一眼,徐醉茗会意地后退回风雨身边,她用自己的半个身体挡住了风雨,声量细小:“我保护你,别怕。”
风雨疲倦的眼间肌肉一跳,疑惑地嗯了一声。
而徐醉茗高度紧张,没有时间在意她的疑惑。
北冥瑶确定对面的两人处于安全位置便放心地朝中年女人走去,边走边明知故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没有恶意,那他和我们是一道的,而且手无缚鸡之力,为何还要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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