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7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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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合作查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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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庄主根本没有私情!一切都是世人的妄念!妄念!”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风雨如愿,低眉浅笑,如庙宇中的静坐观音。可她无拈花之手,声音从她的下巴如水潺潺滑出:“管家,你和馥老太、太老庄主皆为旧友吧。”

    风雨此言一出,管家背脊一硬,一切情绪动作都如被用了定术,全然静止。

    “传说江湖中有一群人,血脉中存有上古第一人族之血脉密码,能修习系日心法而无所损伤,待到系日心法大成,能生长缓慢、延年益寿。”

    风雨抬头,脸上淡漠笑意,是成功戳破管家伪装的微薄得意:“管家当年应当亲眼见证了我和馥老太、太老庄主的来往,所以对我和卧鲸庄、和馥老太的一切这么熟知,且在今日听闻我的言语才这般为馥老太抱不平。”

    管家手一松,扫帚掉在了地上,他拍拍手,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也不笑了:“百年了,你是第一个拆穿我身份的人。”

    风雨歪着脑袋,挑挑眉,道:“之前听你的描述,以为你对馥常游另眼相待、情谊深厚,如今看来,这馥常游在你心中是比不过馥老太的。”

    若不是她用馥老太做诱,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实情,任由世人将脏水继续往馥常游身上泼。

    风雨见管家没回答,继续道:“不过在你心中,杨海生也比馥常游重要吧?”

    管家面色不动,义正言辞,道:“我敬佩馥女侠,潇洒肆意,敢爱敢恨,但我和她之间终究是隔着去疾和海生,还有整个卧鲸庄与我百年的情意。”

    风雨沉默地看着管家,许久后,缓缓闭眼,陷入一片黑暗,她语调不见急转,就好像在议论池塘中的一个小漩涡:“其实,我不记得她们了。”

    管家闻言浑身一冷。

    他清晰地只见眼前在台阶上的女人侧躺慵懒,丝毫不为旧人深情动容,而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也充满了随意和不在乎——她真的不记得了。

    那馥老太一生的挂念、真情,算什么?

    “我和北冥瑶徐醉茗不一样,她们年纪太小,总想水落石出、光明磊落,还人人一个公道。”

    “可所有的事在所有的朝代都不会每次都有一个公道,我都看惯了。所以,对我而言,遇上的事有一个结果就够了。”

    “既然杨海生想当这个凶手,想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我乐意成全他。”

    “可你自诩卧鲸庄的管家——不,应该说,守卫者,你乐意成全他吗。”

    风雨伸出手,清风又一次从指缝里旅行穿过。

    太阳西移,风雨眼前的黑暗变得浅了些。

    她赌管家更看重和卧鲸庄老一辈的情意,会更偏向以长辈的身份和视角观念守护杨海生,这段时配合杨海生的计划只是一时难以抉择、认不清心中情意孰轻孰重。

    她自信自己能够赌赢。

    “海生没有杀易北山。”

    管家坐在地上,脚边是一个小山包的落叶,他的脚微微发软,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平地上,他跟从了内心深处最先做出的选择:

    “自去疾走后,除了吃饭休憩,我每一日每一刻都陪在海生身边,那日,易北山酉时末到,海生领他入房温酒畅聊,与他交谈甚欢,聊的内容则和往常一样,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壮志规划,没有异常,直至戌时末,全庄入睡,海生和易北山都小醉了,海生要留易北山,但易北山不肯、非要夜色赶路,便由我亲自将易北山送出了卧鲸庄。”

    管家抬眼,与风雨四目相对,十分肯定:“我亲眼看着他朝码头方向走,走出了卧鲸庄的范围。之后我折返回海生房内,海生酣睡,喊叫不醒,我守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离开。”

    风雨点点头,问:“从送易北山开始,到你离开杨海生的房结束,你一共耗费了多少时间?”

    “将近四刻。”

    一个时辰只有八刻。

    得寄希望于徐醉茗了。

    若是易北山死于亥时前半段时间,那杨海生当无嫌疑——除非他有帮手,且水平在一流武师以上。否则单凭他一个一流武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掉一个传闻中要升宗师的人。

    希望徐醉茗能在官府得到易北山确切的死亡时间。

    不过,易北山的尸体经过运河水多日浸泡,具体的死亡时间估计是难查出来了。

    风雨脚尖稍稍用力,整个人便轻盈地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眼中却有了怜悯,可惜和她对话的人这一次才没有追随她的眼睛,未能发现。

    “你有漫长的生命,注定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交情匪浅的人受尽苦难折磨地死去你不该在一个地方久留,那样能少伤心点。”

    管家的声音闷闷的,他在对着枯燥厚实的地面诉说:“是历代庄主帮我把我的身份隐瞒下来,让我有个安稳的住所,卧鲸庄早就是我唯一的家了,我不能走,我要帮她们守住这里……还有她们的子孙与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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