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能找到更多的目击者,就更好。”
庭院里最后一滴露水被蒸发,阳光彻底普照大地。
“你行吗?”北冥瑶看向风雨。
风雨反问:“去搞清楚玉镯的事,你行吗?”
两人都没正面回答,一致地看向徐醉茗。
徐醉茗拍拍胸脯,保证道:“管家的事就交给我。”
“管家还是交给我吧,”难得风雨主动,“管家是个人精。”
北冥瑶也觉得这妥当,扭头对徐醉茗说:“那你负责找官府和易家人,把易北山的伤势弄清楚,把凶器找出来。”
话音刚落地,北冥瑶又加上了一句:“你带上宴槐序吧。他的身份,对你或许有帮助。不过——”
徐醉茗收拾证物的动作慢了一拍,探求地望着北冥瑶。
北冥瑶上前一步,加入收拾证物的行列,她犹豫再三还是嘱托徐醉茗道:“宴槐序现在既然要跟我们一起,还麻烦你们不要再谈起昨夜的话题。还有,宴槐序和我一样,初出江湖,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劳烦二位帮我照顾下他。”
徐醉茗不由自主地看向撑着脑袋、斜眼冷淡的风雨,然后转回头,对北冥瑶点点头。
但她还是向北冥瑶直言心中疑惑:“阿瑶,我看你们之间关系微妙,宴槐序对你更是明摆着的——”徐醉茗挠挠头发,在自己有限的词汇量中选了个恰当的词,“不一样。你怎么会成为未来的太子侧妃的?”
北冥瑶娇嫩的唇瓣分别向上下两侧微张。原来,昨夜徐醉茗都听见了。
她还以为自己侥幸地逃了过去。
没人提起就是没人知道。出了都城,她就一直这样骗自己。
北冥瑶转过身去,背对风雨徐醉茗二人,她的肩膀塌了下去,手臂也随之垂直于身侧。
她的声音娇软,语气平静、淡然:“我出身帝都世家,世家就是有很多很多人、还有很多官的大家族。世家的人生来就是要为家族付出一切的,包括自由和姻亲。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家人就教会了我,如果我不能把我的姻亲变成一桩能给家族带来好处的姻亲,我的家族就会走向颓败。”
北冥瑶抬起头,看见从空中掠过的鸟雀,面无表情,眼中失去了为人的所有光彩:“平常的家族走向颓败或许只是没钱,流浪街头,而我的家族,如果走向颓败,就会死很多很多人,甚至可能连包袱里的婴孩都要被斩草除根。”
“就像我祖父母和爹娘说的,嫁给太子,北冥家能再得到三十年的昌盛。”最后这句话,北冥瑶是对自己说的。
每次谈及和太子的婚事,她都必须一次次地跟自己说这段话。
证物被分别收起,腰牌由徐醉茗保管,信件由风雨收起,玉镯由北冥瑶拿去。庭院里开始热闹起来。
徐醉茗站到北冥瑶身边,回头寻风雨,后者则慢吞吞地顶着一张没睡醒的美丽容颜一步步靠近她们。
徐醉茗朝风雨挥挥手,做了个快来的动作,语调轻快:“快点呀,风雨。快点的话,我们可以先去船上蹭点卧鲸庄弟子的早饭!”
风雨双手插在衣袖里,眼皮上像有重物压着、微抬:“徐醉茗,你可真行,刚吃完又惦记着吃。不如你办完事后干脆跟我回无名山,给我做饭,顺便练下厨艺。”
“不行不行,我可是要志走四方、勇夺武林榜首名的人!”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那个武林第一不是从三脚猫功夫开始的?我师父师姐说了,我大有前途。”
“北冥瑶,听到没,记得出去了,去赌坊开个局,说不定一局就能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