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应该帮将军,这骏马我荆家确实有三匹,日行四百里不在话下,但如今能调动在家的仅有两匹,还有一匹乃在城北卧鲸庄。如果放在平日,我定亲自跑一趟,豁出脸,让卧鲸庄将疾风归还,但这卧鲸庄……日前实在不宜上门拜访。”
北冥瑶点点头,起身立即和荆家主告辞:“既然是我们寻上门求您帮助,当然没有让您作出牺牲还要去卖脸的说法,劳烦荆家主先备好两匹,另一匹我们自己去卧鲸庄讨要。这三匹马的马钱,”北冥瑶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根短小精致的毛笔,将毛笔沾了茶水,毛笔就有了黑色,“三万两。你可直接去金玉钱庄提现钱。”
徐醉茗起身凑上去,果然是金玉钱庄的交子。金玉钱庄是整个天下最大的交子商人,它与朝廷合作,得合法保护,同时方便性极强,寻常交子不能自行填写金额,但金玉钱庄的交子可以,当然,这一点仅仅针对存储大户,江湖上为了能使用这一便利通常以整个门派的名号开户,门下弟子拿着信物就能随意从金玉钱庄里拿所需数目的钱。
她理论上也是可以的,但奈何她的信物在少林就不见了。
“北之玄武,主水,怪不得卧鲸庄要选择城北建庄。”徐醉茗指着门前两尊玄武石像,恍然大悟。
北冥瑶和风雨接连丢过‘你才知道啊’的目光,徐醉茗完全没意识到,她咳咳两声,对北冥瑶拍胸脯道:“这回看我的!”
北冥瑶嗯了一声,拉住风雨,站在卧鲸庄门外十米处看徐醉茗自信满满的大步前进。
卧鲸庄名号响亮,这庄外装设一眼望去就只能用两个词形容:简单、低调。海蓝色的砖块围成外墙,一扇高大的吊门辅以明显的机械开关,除此之外就是两尊玄武像,再无其它。
“我赌五文,她不能带我们进去。”
风雨伸出一根手指:“一文,我也赌不能。”
北冥瑶的眼睛终于算得上温和地落在她身上,风雨耸肩,脸上五官动静还是比白水还要平淡:“我穷光蛋,一文钱也没有。而且开口要我赌的人是你,先选的人也是你,那怎么就不能这么赌了。”
北冥瑶想想也有道理:“那赌资怎么算。”
“她不能带我们进不去,你给我五文,我给你一文;她能带我们进去,我给你一文,你给我五文。”
北冥瑶还没来得及调侃,就被徐醉茗的吼叫声震得虎躯一震。
“北冥瑶!”“风雨!”
少女女侠大力挥动手臂,笑容张扬,一下就闪痛了十米外风雨的眼。
风雨撇开头,磨蹭着慢慢往前走。
“这两位就是我的朋友!”徐醉茗兴高采烈地和守门的卧鲸庄弟子介绍,“这是风雨,你别看她虽然冷着脸,看起来脾气臭,但其实不难相处的。这是北冥瑶,”徐醉茗在北冥瑶身边做出撒花的动作,“大名鼎鼎的福寿将军!从帝都来的!”
卧鲸庄弟子是个清爽秀丽的女子,扎着高马尾,腰间配挂水晶令牌,海蓝色衣衫上都是鲸鱼纹绣和水波纹。她向北冥瑶和风雨依次抱拳:“吾名杨牵星,师父说了今日徐家小女侠可能会到庄上,让我等好生招待,既然两位是徐家小女侠的朋友,自然是我卧鲸庄的贵客,请。”
三人顺利入庄,一过庄门,里面的装设就变得和外头截然不同,一踏足庄内土地,一艘硕大的航船就赫然闯入眼内,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船下有深水,但不与河道相连,只能被称为水池。
徐醉茗蹲下凑近嗅闻,惊奇地朝风雨喊道:“风雨,这死水竟然不臭!”
杨牵星持剑微笑,也蹲了下来,和徐醉茗并排,她将手伸入水池,捧了一手:“这非死水,建此景之时师父请墨家设计了机关,机关藏于地底,日日时时从庄后北望山中取河水与该池水轮转,使得这池水就算存留万年也不会有异味。”
“哇——”徐醉茗忍不住惊叹,她看着不少卧鲸庄弟子在大船上训练,“杨庄主当初定然是很高兴才想着就算复杂也要设计这一处,建造过程中亦定是用尽了心力,这才为你们打造出这一处完美的练功地。”
杨牵星的眼神闪烁,她站起身,朝徐醉茗伸出手:“徐小女侠,我们走吧,庄内已备了茶水糕点。庄主也在等您了。”
“杨海生!你给我出来!”
徐醉茗还没来得及站起,蹲着朝庄外看去,吃饭时看到的那群人踩在了卧鲸庄放下的吊门上,气势汹汹。
“徐醉茗?!”对视还没片刻,领头的人突然喊出了徐醉茗的名字。
徐醉茗心头一紧,这语气……有些熟悉……
和士无人第一次喊她名字一模一样!
北冥瑶和风雨也捕捉到了此人语气中的隐藏意思,格外默契地齐刷刷地看向徐醉茗。
“好,你果然在南风都,我还以为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你!杨牵星,告诉杨海生,今日他晚点出来没关系,我先收拾了徐醉茗!徐醉茗,是直接打,还是你自己把酒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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