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子会情郎,不是游园就是游湖,纪回会情郎,要蹲账房。
“算好没?”纪回腿快蹲麻了,最近不是听算盘就是打算盘,过年前后国库花出去的银子跟不要一样一箱箱往外抬,进献的财礼五花八门也是一箱箱搬进来,这账啊,就算吧,一算一个不吱声。
“今天能算完过年前后的额外支出,然后番邦和宗亲们进献的贺礼也都入库了。”容新翻着记事本,“接下来要拨出去这个月的饷银、上面批下来的各项花费,好在是依照程序做就行,无非就是算账。”
“三皇子到了么?”纪回抱着头,感觉头昏脑涨。
“没有吧,”容新敷衍的看了眼门口,“你确定他今天要来?”
“昨儿传信说是今天要来,我听说北边闹了雪灾,户部和兵部要去赈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过了正月十五纪回就没看见赵炙煦,虽然她和容新耳根子清净了,但人一走她反倒是不习惯了。说话间沈多年“哎呀哎呀”地野鸭嗓子传进来,纪回回头,沈多年跟赵炙煦还有几位将军模样的人来了。
赵炙煦一进银库,见纪回蹲在地上,忙快走几步过来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胳膊,“这是怎么了,肚子疼?”
“没有,”纪回赶紧站起来,指着库房道:“他们搬箱子来来回回,我怕碍着他们就随便找地方蹲会儿。”其实是她最近血气不足,站着虚坐着累。
跟着赵炙煦来的人里面有军方的,见到一个女子在银库里,还穿着官服,都不屑的撇嘴。
赵炙煦拉着纪回走出屋子,在院里给她介绍:“这几位是这次要跟我去北边赈灾的将军,今天来看一下赈灾银两准没准备好。”
纪回给各位将军大人行了官礼,对赵炙煦道:“正想跟你说,目前虽然经济贸易昌盛,但国库进项仍不能与出项持平,商税农税,这些毕竟是靠人吃饭,没有自己下水赚得香。你跟我来。”纪回领着赵炙煦进了银库,指着码在一起的箱子:“我对钱的认知是,但凡一眼能看尽的,都不算有钱。”
赵炙煦挥手让库房的杂役出去,往前走,身子推着纪回走到一个视线盲区,抬手撑在架子上,把纪回堵在中间。“那你说,怎么算有钱。”
“这么说吧,我现在手里现银并不多,但若我要,这银库要往下挖三层,再往上盖三层。银子可以在外面生银子,但我需要要的时候银子连娘带孩子都得回来。你看咱们国库,银子储备并不够,而且没有需要时立即便能收回来的银子。”
“小嘴叭叭真能讲。”赵炙煦抬起纪回下巴,唇堵了上去。他嘬住她的舌尖,狠狠吸吮了一番才松开。他舔了舔嘴角,坏笑:“真香。”
纪回把他推开,赵炙煦又贴上来,在她耳边呵气。
“啧,你又发癫,将军们可就在门口。”纪回气急,不轻不重扇了他一巴掌。“正经些!赈灾银子的公文已经送来了,你们可以商量接下来的事,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娘子有命,相公不敢不从。”赵炙煦搂住纪回,钻到她颈边吸了又吸,须臾,他深呼吸一口,松开手。“我进宫跟父皇说一下,但我不希望你去做这件事,我已经分身乏术了,若你再忙于充实国库那咱们夫妻俩可真的要把幸福赔给朝廷了。”他无奈的摊摊手,歪着头苦笑。
“这不是为了把你送进东宫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纪回推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被站在门口的沈多年吓了一跳。
“哎呀!”纪回喊了一声,腿都软了。在角落里冷静的赵炙煦回头,也看见门口沈多年那张因为过度吃惊而木化得表情。
赵炙煦和几位大人们交接了公文,把银两封箱、上封条、搬上车。赵炙煦转头对纪回交待:“我进宫跟父皇说一下你的想法,明天就和几位将军启程了。”赵炙煦苦哈哈的望天,“我那朋友若心疼我,便知今晚应该进宫找我彻夜长谈。哎!我走了。”
“三殿下和诸位大人一路顺风。”
纪回跟着他们把赵炙煦等人送出银库。一转身,被身后还跟假人儿似的沈多年又吓了一跳。纪回摩挲着胸口,劝到:“他可不是阿新哥哥,你惹不起,可千万管住嘴。”纪回朝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过了几天,纪回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召见。这次没有赵炙煦领着,但是有户部其他几位大人同行。纪回有点儿紧张,她连夜打好腹稿,就怕见了皇帝说不明白。等进了资政殿,纪回站在大人们身后瞪眼瞧着,才知道原来觐见陛下是可以拿着写好的折子说话的。
赚钱的路数纪回跟户部大人们探讨无数遍了,自有大人们跟陛下讲清来龙去脉,只是在实际操作上皇帝没有参照。他喊纪回,让她说一下自己的想法。纪回谨慎的往前走几步,行完礼道:“陛下,臣做跨地域赚差价的买卖有一段时间了,苦于途中损耗人力物力,虽赚了一些但感觉不是太轻松。臣比较懒,于是便在一些比较繁华的城邑设了纪家驿站,名为‘回运堂铺’,这些堂铺主要管理驿站之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