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纪回着人去问了赵炙煦回没回来,得到他还在外面的消息。她挂心金部司的差事,便给赵炙煦去信问他怎么办,赵炙煦回她让她自己先去金部司,这信一来一回又半个月过去了。眼见天要冷了,纪回在家坐不住,便重金聘了位曾在户部就职过的朱老先生做教导,这才胆战心惊的准备去闯一闯。
皇帝身边的近臣听说了纪回的事,便问皇帝,为什么让纪回去户部,皇帝说:“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赵炙煦喜欢她,便会在她面前表现自己,若真让她三年不回京,那赵炙煦便会魂不守舍做不好他应该做的事。”
纪回可以直接去户部,但容新领了金部司员外郎的官,便需要去吏部登记。纪回怕容新出纰漏,特地又包了个沉甸甸的红封给朱先生,让朱先生帮忙联系一下吏部里的旧识,给容新指指路。朱老先生果然办事,容新顺利的登了记,领了官服和印信文书。
金部司。
纪回特地选了些赭石色和灰色这种暗色的衣料,临时赶做了几身衣服。她身量纤纤,怕被人说年纪小,特地穿得慎重。到了金部司门口,纪回拉着容新又问了一遍她看起来怎么样,容新哄小孩儿得告诉她很好。
进了金部司,纪回找到掌事把圣旨亮出来,原金部司郎中便跟着迎出来和纪回二人见礼,一番客气之后,郎中正式领着纪回交接工作。因赵炙煦提前交代过,金部司便自来了一位叫沈多年的员外郎,跟着帮忙。
工作交接了两日,多数工作容新自觉便接手了,纪回话不多,接下来只每日按时来金部司上值,看大家都在做什么,怎么做。因她是带着圣旨来的,虽然金部司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干嘛来了,但也没人多这个嘴去问。只一些老人看出来,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城府却极深。
熟悉了几日,纪回对金部司的工作和运作方式有了一些了解。她和容新在吃午饭时,把目前的情况讨论了一下。容新问:“皇帝陛下有说让你在金部司做什么么?”
“没有,只说让我到这儿帮赵炙煦,做什么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
容新道:“金部司主要就是账务问题,若要接下,必然要重新查账、清点财库,这个得看三皇子怎么安排。再者就是世贸交易这方面的监管,这个比较难插手。”
“金部司庙小神仙多,皇帝陛下这是要让我在这儿寝食难安啊。你明天和沈员外郎谈谈,金部司郎中的职责不能没人履行,我没有实权,问问他三皇子之前针对这件事有没有交代。我们目前最好便是不作为,多听多看,一切等三皇子回来再做安排。”纪回手指敲着桌子,淡淡道:“三皇子要修路,便得一大笔银子支撑,我们若见上一面便好了。”
“阿回,咱们赚自己的钱不好么?为什么要来管皇家的事?”容新不明白。
纪回胃口倒是好,吃了好多。“阿新,你不觉得有趣么?之前咱们在纪家受磋磨时,你我哪里会想到我能见到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皇帝陛下既然允我接近三皇子,必然有我必须留在三皇子身边的理由,既然我们得了这个机会,那我们离开之前就应该利用金部司,给自己的生意大开方便之门。到时候我们有了钱,你就去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一座大大的宅子,娶个美娇娘,生一窝小阿新,我就每天带着小阿新们玩泥巴,读书,长大……”
阿新放下筷子,把纪回拉进怀里。纪回头枕在阿新锁骨间,眼睛望着门外的松树,好像真的看到了一群小阿新在玩泥巴。她嘴角有淡淡的笑,眼角却红了。
“哎呦我的妈呀!”沈多年吃完午饭来找容新,一进屋子就看见靠在一起的纪回和容新,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鱼鳞册子扔出去。
纪回和容新二人站起来,忙着给沈多年让座。沈多年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把鱼鳞册子放到桌子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容新到值后明显感觉到金部司的氛围不大对,沈多年更是一副心虚的样子,正眼不敢瞧他。容新跟着沈多年,想要问他金部司的对公业务谁来下印,沈多年却以为容新要来找他说点儿别的,比如,不要将他和纪回的关系说出去。容新拉住他,问:“沈员外郎今天公事繁忙么?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沈兄尽可开口。”
“哦,不打紧,金部司上下各司其职,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处理。”沈多年尴尬的笑笑,“哦,你和纪女官的事我是不会乱说的。”沈多年心虚地直摆手。
容新心想恐怕整个金部司都知道了吧,他笑道:“阿回?你是说昨天?”
“昨日我看见你搂着她了,你二人是……夫妻?”
“三皇子没跟你说阿回是什么背景么?”容新心想赵炙煦竟然没告诉心腹纪回是他的人,难道赵炙煦并不在乎阿回?
沈多年回忆了一下,道:“三皇子只说纪女官是个经商奇才,来金部司辅助他,让我多帮衬照顾,其他的……没说呀?”他又反复想了想,真没交代别的了。
容新抿唇想了一会儿,道:“您别多想,纪女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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