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前倾挡住纪回。
“之后你二人再没见过,江陵是你们第二次见面。”皇后声音冷冷的,表情也冷冷的。
“回皇后娘娘,”纪回站起来走到堂中央低头跪下,“那几日正值我和大掌柜们查账,便匆匆离开京都去往江陵,我到了江陵后的第七日三皇子殿下便领着户部大人们也住进木香楼,我们便遇到了。”既然是兴师问罪,纪回反而不怕了。
“也就是说,你二人之前毫无关系,却胆大包天的行了周公礼。我听闻,你二人白日并无多少交往,但三皇子夜间频频探望与你。”皇后问的已经很隐晦了。
“母后,儿子户部的事儿太多,阿回生意上也忙,白天各顾各的可不就只能晚上去找她了么。”
“你们这叫无媒苟合!”
“民女有罪。”纪回淡淡道。
皇后愣了一下,随即朝身边嬷嬷摆了摆手,嬷嬷便出门传唤了太医进来。太医进殿后,给皇后和三皇子行了礼,便跪着给纪回把起脉。
“回皇后娘娘,这位姑娘阴虚内寒,又有操劳过度之象,但脉象虽弱,却还算康健,并未怀孕。”
纪回低着头,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做过坏的打算,但她做了什么是一回事,被皇家刁难又是另一回事。
赵炙煦沉默的看着,突然站起来,把纪回拉起来,冷着声音对皇后道:“母后既然反对儿子娶她,那今日便不打扰了,儿臣告退。”赵炙煦拉着纪回的小臂转身要走,被纪回甩开了。
“三皇子!皇后娘娘没准许我们离开,你不要失了规矩!”纪回提醒,她并不想因为赵炙煦的任性而被天下权利最大的女人记恨。
“走!”赵炙煦又拉起她的手,被纪回再次甩开。
赵炙煦站在那儿,看着纪回。他脸上有些疑问,有些失望,有些……
赵炙煦苦笑:“你又要甩开我,是不是么?好,你有话但说无妨。”赵炙煦也没有刚进来的随意劲儿了,退到纪回身后不错眼的看着她。
纪回摇摇头,她转身扑通跪下,对皇后道:“娘娘今日有什么旨意,不妨先明示民女。”
皇后瞪着赵炙煦,气的嗓子都干了。也顾不上喝口水,她便道:“纪家大儿子娶了沈国公庶女,沈国公是二皇子的人,却又把女婿塞到吏部。如今,纪家的小女儿又勾搭上了三皇子,纪家好大的盘算。”
“民女一可与纪家断绝关系,二可与三殿下断绝来往,皇后娘娘下旨便是。”纪回冷声道。
“你果然狠心!”赵炙煦上前一步,“你可有半点喜欢我?”
“喜欢又能如何!”纪回侧脸回他,“我是民,你是皇子,这喜欢二字又怎能填这天地云泥之别。”
皇后愣了,她从未遇过如此直白又胆大包天的女子。
纪回接着对皇后道:“娘娘,三皇子正值盛年,贪女人身子软,一时沉迷也是因他年纪轻不经事,他刚才若有不敬,错在我不在殿下。然,我和他之事,毕竟只是男女之事,您今天用礼教来问罪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这便有些抬举我了。我是商女,三教九流之所,烟花柳巷之地,没有民女不做的生意。在纪家,我不守孝道,与纪府众人形同陌路,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比起这些,屈屈男女床笫之欢,又能算得了什么。”
皇后嗓子要冒烟了,赶紧喝了口水。她茶盏“啪”的扔回桌子上,茶叶散了出来。“你倒有些自知之明。本宫告诉你,三皇子还未出宫立府,是因为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本宫绝不允许他的太子之路有任何意外的阻力。你没入他的府,便算不得他的人,你若日后怀了孩子,也不能认祖归宗!本宫希望你悬崖勒马即日便远离京都,和三皇子彻底断了关系,趁年轻赶紧找人嫁了罢。”
“今日得见皇后娘娘,已是我天大的福气,怎还敢污您的眼。”纪回声音软软的,这说话间便有些楚楚可怜,但她性子冷硬,却说不出真正柔软的言语来。“皇后娘娘急着见民女,是因为三皇子正妃已经定了人吧?民女这品行和家世本该自己主动滚得远远的,”纪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民女今日也想让娘娘看看,民女是正经女子,并不是狐媚货色。我和三皇子之事,民女有自己的苦衷,倘若天家不允我二人见光,那我二人只会有私情。”
赵炙煦一听,欸?
“你!”皇后气的手抖,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子谁人又曾见过,简直是离经叛道!而且三皇子婚配之事只有皇帝和她,还有晋阳侯知道,难道是走漏了风声?
“也请皇后放宽心,三皇子娶妻乃是正途,民女绝不会死缠烂打误他。明日民女便会起身去江陵,三年内不会回来。若三皇子在这三年里发现我们二人之事不过如此,对我淡了厌了,随时可以另投怀抱。”
“阿回,你别生气,我绝不会娶别人。”赵炙煦拉着阿回,满眼的伤心,“你不是答应我,要心疼我么?”
“若我不心疼你,便要留在这儿把控着你,磋磨着你,你因我而和双亲生出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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