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姑姑你看,阿新怕我在纪府气到了吃不下饭,特意备了果脯给我开胃。”她把果脯递到冼芝手上,“但阿煦对我来说,只是个撒娇耍赖贪我身子的混蛋。”
冼芝手一抖,差点儿没接住。
“我不能生育,”纪回小口咬着果脯,“这样的废人,能给阿煦什么前程呢。”纪回转头看着冼芝笑道:“他年纪轻,一时贪那床笫之欢,误以为这就是喜欢我,等腻了自然就和我断了。早上我说的话并不是拿乔,而是不久后我便会变得无足轻重,而且我无法生育,对皇室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姑姑也自可回到皇后娘娘身边。”
冼芝真的沉默了,她完全没料到三皇子和纪姑娘的事竟然是这样的。这姑娘这么清醒,有些可怜了。
在回福楼吃了饭,纪回回到纪府。时值纪辅运和大儿子下值回府,众人便又聚到堂屋说话。
纪辅运喝了茶,精神恢复一些。他最近纳了新的妾室,那小妾娇滴滴,正是缠人,所以最近纪辅运经常精力不济。
“你母亲说,你只带了些瓜果和行李回来,银子呢?”纪辅运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她们果然翻了箱子,纪回冷笑。
“女儿回来的匆忙,银子不好带在身上,父亲划下数来,我好从公账上支用。”
“怎么还要走公账?”纪夫人问。
“母亲问的好生奇怪,咱家银钱就这么多,不走公账难道要走大哥的私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大嫂嫂知道,大哥的田庄和铺子都是固定的收入,一下子要这么多钱便只能变卖掉,但是之后再想置办可就难了。”纪回为难道。
“纪回!”纪辅运拍着桌子:“你哥哥的前途关乎纪家的兴衰,这个时候自然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你身为妹妹,这个时候就应该拿出妹妹的样子来,帮纪家把你大哥的事情办妥。”
“女儿一直是出力的呀父亲,府上的银钱,难道不都是女儿抛头露脸挣来的么?”
“公账上能有多少钱,阿回,你私账上银钱多的数不过来,就拿一些出来吧。”纪夫人陪着笑。
“那其他姐妹出多少银子,我出她们的双倍就是了。”纪回稳如泰山。
纪辅运见纪回这幅样子,明白她这是在和家里怄气,虽然心里气得快炸了,但面子上却不能和她彻底撕破脸。
纪大公子开口到:“老五,你好好想想,你大哥若官做的顺风顺水,你做生意不也有仰仗么?都是一家人,出些银子而已,你精于商道难道不知道想要赚钱便要下些本钱的么?”
“大哥可知一百两是你田庄几年的收成?”纪回手指点着桌子,转头对纪辅运道:“父亲还没说,要划下什么数呢。”
“至少两千两。”
“两千两,可供咱们府上风风光光二三年的花用了吧?你们坐在家中张嘴等着喂,享受王侯家都不一定有的富贵,谁又知道要出门赚这两千两银子我要付出什么代价!”纪回虽气,却依然稳稳坐着。她声音娇软,但谈及正事却也铿锵有力。“咱们纪府之前可不是这样,你们也是吃过粗茶淡饭,饮过人间冷暖,怎么如今就只知盘剥我这个刚及笄的女儿!”
纪夫人赶紧说:“女儿,好女儿,母亲知道你不容易,但你的钱也是拿纪家的本钱赚来的,而且你父亲也答应你分账,这满天下的女子又有几个出嫁前有你样存着私库的。如今你有钱傍身,你就念着你哥哥的好,帮衬帮衬!”
“这是谁?”纪家大儿媳突然突然发问,众人朝她的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纪回身后竟然站着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妇人。大儿媳奇怪到:“看气度可不像个普通婆子。”纪家大媳妇以前也进过宫,虽不认识冼芝,但却感觉她仪态不一般。
“大嫂嫂好眼力!我啊,气大不容人,这不,特意请了这高门显贵家里出来的姑姑调教一二,也让我有些涵养不要出口伤人。”
纪家大媳妇赶紧闭了嘴。
“母亲刚说什么?念着我哥哥的好?若我没记错,我在纪家大哥哥拢共没跟我说过几次话,我这不能生育的身子也是拜他所赐。”
堂上顿时又安静了。
“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但你们也不能总让我当冤大头。”纪回抬手,阿熏捧来账本。“大哥的银子,便从纪家公账出一千两,父亲私账出五百两,我出五百两,后续若还不够,便继续用公账上的银子抵。”
纪回把账放到纪夫人手里,“从今天开始,公中的账交还给母亲,铺子我会让我的人继续打点,母亲只管收钱即可。我在纪家现有的基础上给你们加十间铺面,这十间铺面五间给公中,五间给大嫂嫂添妆,这也便是我做妹妹的礼数了。”
纪家大儿媳简直欣喜地要跳起来,她嫁过来沈国公府一共才给了几亩薄田和百十两银子,这店铺简直送到了她心坎上!
“妹妹,这么大的礼,嫂嫂可怎么报答你。”
“嫂嫂只管收着,以后这纪府的银钱还不都是大哥哥和大嫂嫂的。”纪回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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