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点头。“阿回,我,我第一次这么叫你。你我身份悬殊,即便你放了我的身契,我依然无权无势,帮不了你更多。他不一样,他是个皇子,但他也绝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男人,他的身份注定要三妻四妾。”
纪回走到门口,望着暮色沉沉的天空。
“阿新,我大概就是这个名数,注定得不到偏爱,注定无依无靠。”她想起在江陵时赵炙煦的眼神,和轻轻在她肩侧的那句“我叫赵炙煦”,她甚至因那几日二人的暧昧而有种得到了什么的错觉,原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皆空。
“阿回,若你愿意,我仍愿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身边。”阿新殷切的站在她身后,他想抱住她,亲吻她的发,但他不能,他没有被允许。
“你这不是在我身边么?即便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依然可以是最好的伙伴。以后就叫我阿回吧,你声音好听,这么叫我阿回我爱听。”纪回笑着转过身,“但是阿新,你值得最好的,你还可以重新喜欢一个人,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错过了那一步,总归是不能成全你这份赤子之心。”
“我对你永远都是一样的,无论你怎么对我,我仍是那句话,我喜欢你,你随时可以来我这里。”
“傻子。”
纪回回到屋里,洗漱好便钻进粉色鸳鸯被安睡了,门外,阿新却站了一夜。
纪回回了京都,暗卫便抽出一人回赵炙煦处禀报。赵炙煦得知纪回住到了阿新的住处,气不打一处来,半夜又出了宫。等他来到墨白堂,已是天色见晓,他看见站在院子里的阿新,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但是又不能不上朝,气鼓鼓的转身回宫。
一天忙下来,赵炙煦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回寝宫睡了几个时辰,便又在戌时时候去了墨白堂。今天那个阿新没有在阿回门口罚站,赵炙煦窃喜地偷进了阿回的房间。
纪回还是不喜欢点火烛,阿新在她屋外窗前挂了灯笼,屋子里便不那么黑。她听见有人进来,于是问到:“阿新,有事么?”
“不是阿新,是阿煦。”赵炙煦几步走到她身边,按住头便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