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声也盖不住尖锐刺耳的娃娃歌声,像蜘蛛爬进了耳朵,瘙痒、恐惧、不安的情绪无时无刻的萦绕在心头。
雾气弥漫,本就昏暗的光线也被挡住了。
这种环境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可怕的。
溃狐躲在碎银身后,抓着她的衣摆小声道:“姐姐……”
碎银轻轻抚摸了溃狐的头,安慰着:“不怕,姐姐在呢”
溃狐:“姐姐最厉害啦!我也能像姐姐一样厉害吗?”
碎银笑了笑:“等你长大了”
溃狐又不开心了:“我已经长大了!”
碎银:“好,姐姐等你长大的那天”
……
眼前景象抽动,明媚的、相当适合隐居的幻境在不断闪烁。
尉乐:“……久,久违的阳光?”
木贻蹲在北冥鱼还有米司顿旁边查看着他们的伤势。
木贻:“还什么阳光,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天堂?没准咱们都死了呢”
尉乐:“我想回家了……”
北冥鱼虚弱的说:“我们……咳咳…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
米司顿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简希沧:“这可不像什么有办法的样子啊,这空间都卡bug了,一抽一抽的”
尉乐:“救命啊……我还没活够呢……”
溃狐:“姐姐最厉害啦,肯定能出去的!”
尉乐:“碎银啊……你别忽悠小孩了”
溃狐:“我不小啦!!!”
尉乐先站着太累,一弯腿就躺地上了:“哎呦你老是纠结年龄干什么?本来你就是咱们之中最小的,干嘛不承认?”
溃狐气鼓鼓的,泪眼汪汪的看着尉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
因为婴灵是人童年回忆所凝结的,妖精长大了,婴灵也长大了,妖力自然就完整了,弱小的孩子终于能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们了。
如果那天,父母没有为了去寻找“极乐”,如果没有为了保证还小的溃狐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
小溃狐再大一点,自己用妖力释放的雾气能再厚一点,她会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的孩子呢?
可惜一切都无从得知了。
溃狐爱哭,可父母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时,泪腺仿佛被剪断了,任凭怎样的情绪包裹她都挤不出一滴泪来。
于是,她以后半生近乎无时无刻的哭泣来弥补曾经离别时的悲伤,似乎这样就能回到过去了。
遗憾密布心脏血管,每次跳动都伴随着破裂、难过。
溃狐就此止步于过去,再没回来过。
……
碎银:“好了别吵了,你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溃狐没再出声,只是默默擦着熟悉的眼泪。
新目子蹲下,陪伴着溃狐,什么都没说。
简希沧:“哎我真服了,这唱的啥啊?咋这么难听?”
碎银:“……这个调调还行吧,就是这个词听不太懂”
简希沧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咳!我给你们唱一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师!”
木贻:“天老爷,你快闭嘴吧。你那个嗓音像被狗啃了之后装回去的,咱没实力别折磨人了,好吗?”
简希沧怒视着木贻大喊到:“你个演戏的还指挥上我唱歌了?我就要唱!”
说着就开始“哦哦啊啊”的叫起来。
木贻捂着耳朵:“咱们这儿还有病号呢!不尊重人也别害人啊!”
简希沧刚唱了没几句。
简希沧:“什么!”
话音未落,碎银说话了。
碎银:“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幻象不闪了?”
尉乐缩成一团:“呜呜呜(ToT)那不是好事儿吗?你还想让它一直闪啊?”
碎银有些慌乱了:“那倒不是……咱们凑近点吧,这个雾好像越来越厚了”
快看不清人了。
几人聚在一起,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
不知哪来的鸟叫大破了这份宁静。
叫声又像是人在求救。
翅膀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和娃娃的歌声一样刺耳,简直是“余音绕梁”。
视觉逐渐下降,不安漫上心头,远处的雾中好像有人躺在地上。
模糊的人影……
“砰!”
“砰!”
有硬物撞击石头的声音从碎银身后传来,碎银刚一回头,就被简希沧捂住了嘴。
一个看不清的鬼影再砸那个雕像。
熟悉的狐狸耳朵和尾巴。
雕像破裂,一块稍大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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