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学习的料,所在的学校也是花了钱,托了关系的普高。成绩不好所在的班级也乱,好多有钱人家的二世祖,长大不会继承家业,只管享乐就好的人的聚集地。
哪有继承人的成绩那么差?
比碎银有权有势的家族多的是,性格恶劣的二世祖更是数不胜数。
“朋友”,至少在那样环境的是不需要的,因此碎银学生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没人懂她。
碎银很小就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
她似乎真的比别人笨,到现在还有些分不清左右;她甚至不愿去回想自己小时候是个多么可怕的魔鬼。
碎金喜欢海,经常带着碎银去海边,吹海风,看浪花。
碎银喜欢海,经常陪着碎金去海边,看着退潮后搁浅的小鱼是如何挣扎的,看没能及时回到大海的海星是如何在烈日的曝晒下脱水的,看碎金是如何被自己按在海里哭泣的。
……
碎金死后,她隐藏了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的笨,她的坏,她的一切都在彰显着“不正常”。
直到碎银偷偷看族谱的时候,她发现妈妈是姑奶奶的女儿,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原来,是因为近亲结婚。
……
碎银是幸运的,近亲并没有导致她的肢体残缺,也不是特殊面容。
可碎金就没那么幸运了,看不清的世界,用不上力的双腿,那张完美的脸都成了错误。
一个妖力强到无法控制,一个脑子聪明的难以置信。
……
可惜拳头变的懦弱,思想也从未成长。
哪会有正常人愿意和小鸢一起玩?
碎银,只是小鸢掩盖罪行的一副面具而已。
带上“碎银”的面具后,小鸢可以原谅所有人,原谅撕碎的作业的坏人,原谅突然出现的大虫子,原谅对自己身材的鄙视,原谅长辈突如其来的批评,原谅路上不明目标的嘲笑。
唯独没有原谅那句“听说她那个早夭的弟弟,长得比卖的还带劲儿……”
用脚趾头想碎银都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她分辨不了这到底是在骂她还是在骂碎金,因为碎金和她长得七八分相似,连锁骨处的胎记都一样,唯独眼神大相径庭。
积攒了十年的怨恨在听到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时如同大坝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流淌着红色的板凳腿诉说着这场暴怒。
“近亲繁殖”
真好啊,这给碎银一切的不正常行为提供了一面万能的挡箭牌。
又是一场无休止的谩骂。
伪君子成为了碎银给衍段的标签,操自己表妹的能是什么正常人吗?
小时候碎银好多字都不认识,在家中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好多药盒。
现在想想,那是堕胎药。
是妈妈当饭吃的堕胎药。
她能感觉到妈妈对爸爸畸形的爱。
妈妈讨厌碎银和碎金,因为他们两个分走了爸爸的爱。
……
学校,家庭,朋友,对碎银来说,无一例外,都是不敢做自己的。
只有碎金知道她最恶心的一面。
可这份二十年的伪装的确是最优选。
……
跟随通道,他们来到了后台。
一排排整齐的化妆桌,表演服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样的光线搭配这样的环境,着实有些诡异了。
各种形态怪异的稻草娃娃,浅粉色的头发代替眉毛,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纽扣代替眼睛,可爱的笔盖代替鼻子,精致的耳钉代替嘴巴。
……
将近二十个稻草娃娃挤在房间里。
碎银:“这些扣子耳钉都是单只,感觉像偷来的。”
米司顿:“是爱恋,极端的爱……不行我要出去,这里的情绪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
米司顿转头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把手被不知道哪来的蛛丝缠死了
新目子:“啊!”
所有稻草娃娃像抽帧了一样,突然面朝他们。
空间太小,新目子几乎是挨着一个娃娃站着的,渗人的环境让人本能的想逃离,在听到米司顿要离开时,急忙转身想要跟上去,就和娃娃脸对脸了。
可怕。
因为贴着这群娃娃太近,每个人都在往后退,娃娃们却一个劲儿向他们逼近。
最先退到墙面的新目子身后没有路了,只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米司顿正在开锁,身后是无路可退的北冥鱼。
赶紧开啊!别突发心脏病死掉了!
直到溃狐成为第三个没有退路的人时,剩下几人再往后退娃娃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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