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宅了。
又是这个地方,死气沉沉。
碎银放开了牵着常青的手,毕竟在这个“家”里,没人给她面子。她也不希望常青因为忠诚而成为这个家的活靶子。
自从碎银的父亲意外下半身瘫痪了后,她唯一的靠山也倒下了。
这个家族是赋礼的衍生品,同样根据才华选择有资格进入家族的人,但他们只接纳血脉相承的人。不过他们有个特点:他们爱的是自己膝下的年龄最大的孩子,不论男女,就算长子的脑子有问题也不妨碍。长子之后的孩子只能当做陪衬。
碎银是他父亲膝下唯一的孩子…
她没怎么见过她妈妈,只记得爸爸经常对妈妈发脾气,也经常对自己发脾气,打过妈妈,但妈妈每次都会和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都怪我…怪我…嗯…”妈妈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像从来没出来过,谁也不见,直到那天,好像有个黑影……
不能再想了!好不容易忘掉的。为什么最近总是去想他?!
碎银甩了甩头,思绪飘回。
带着常青,两人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打扫,除了族人不屑的目光外,也没什么了,一天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但愿一夜无梦
像碎银这样的傀儡家主在招聘侍卫的时候本该被当做个笑话看待的,碎银也习惯了,笑就笑吧,开心就好。
可偏偏常青来了,象征性的查了查她的身份背景,嚯!!!黑户啊?!这可不行,碎银了当的拒绝了,结果常青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没办法,缠了她三四个月,只好冒险去低三下四的求尉蓝大团长帮忙造了个假身份,一看:永绥,男,**年6月1日,算一下28岁了,喔哦!比碎银还大一岁,常青给碎银报的年龄才19岁……
没关系,一个假身份而已,多嘴问了问尉蓝这身份是哪里来的,一阵沉默……
尉蓝:“……这个人是东街的”
?!东街???
是月兔地盘上的,据说东街早年地段极好,一位大老板买了下来,奈何买下后怪事频出,逝者应该早就进入轮回了,怎么还会出来霍霍妖精呢?这里没有道士,但有一群穷鬼的孩子,他们收了大老板的钱,去抓鬼
再次见到那群孩子,是在海里。
死的冤啊,死的冤啊!
一下子毁了无数个家庭。
没钱,连老天都不放过他们
大老板跑了,没人敢靠近东街了,强大的怨念掺杂着无数戾气,形成了一道无法靠近的结界,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昔日灯火通明的繁华街市瞬间成为人间炼狱,东街的人在最初还在等待救援,十年,二十年,逼死了一批又一批人,海中孩子的怨气洗脑了无数人,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最初的几年,还有人来救援,可这个破地方只进不出,只有极少数人吊着一口气爬出了东街,却因为思想的极端,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慢慢的,东街人的求生欲还是将心底的恶拽了出来。
红色的东街,是任何一个季节都未曾见过的红,腥臭腐烂的气味满天,熏的人不清醒,已经分不清食物和和人的区别了
彻底没救了。
尉蓝怎么会找来一个东街的出生呢?
哦,对啊。
他不就是从东街出来的吗。
尉蓝似乎和别的东街人不同,他没有东街恶心的思想,完全是个三观正五官更正的好青年,他不说,那能看出来是在东街生活了11年的人。
碎银:“好吧……东街就东街吧,常青她也不是你们骑士团的,用到证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还是做梦了,又是和东街有关
这一阵的梦太多了,甚至有的时候小憩一下都会做梦,扰的碎银睡意全无,天天一大早就去骑士团,找简希沧他们,借着帮忙处理案件的理由,一整天都不回家,傍晚再回去给家族的人当个免费保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睡不着索性去找简希沧他们,远远就看见骑士团开了门,从中走出来一位面容憔悴的女人,但不难看出面容姣好,身材匀称,就是造型吧……有些一言难尽:头上放了很多不知名的东西,像顶了个垃圾车,一身红衣,贴满了符咒,身后背着个不锈钢盆,脸上也图满了油彩,只不过长的很眼熟,感觉最近在哪见过。
旁边还站着一位又小又瘦的女人,拿着盲杖,在骑士团门口站了没多久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一大早来到骑士团就看到满地狼藉,各种文件掉落满地,抬头,看见了尉蓝和简希沧的小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应该是通宵处理案件了
“哟,多大的事能让我们团长大人亲自调查啊”碎银对着尉蓝调侃到。
“哇啊啊!!!碎银姐姐!!!呜呜呜呜呜哇哇哇!救命啊!”怪叫兔子简希沧又来了,着实给碎银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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