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萨。”
“谁?”温思檀皱起眉头,按了按他后颈:“痛迷糊了?我拿纸给你擦擦。”
“我说…派我来的是阿萨,还有,你好了没有?好了给我下去!”
温思檀用指尖沾了沾他脊柱沟周围混着浊流的伏特加,放到嘴边尝了尝,眉心没有松动:“阿娇没有去找过你?”
罗漠一掀,把他砸到一边,自顾自整理好了腰带。温思檀拽住他的领子,再问了一遍:“她没有找你吗?”
“阿萨让我把伏特加给扑克冠军送过来,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有,你——”
“他派人跟踪你了吗?”
“没有,是何余亚告诉我门牌号的。我说你——”
“那就是阿娇让你过来的,不是阿萨。”
罗漠的话被接连打断两次,他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不懂礼貌!是你在这里干活还是我在这里干活?怎么可能?”
“你问问门口那个听了半个多小时墙角的人不就知道了。”温思檀拉上自己的拉链,对着门口懒洋洋地问了一声,“精彩吗?”
何余亚捏着钥匙,带着一身冷汗推开了房门。看清屋内的状况后,他惊恐地想要退出去,但是为时已晚。
酒瓶啪的一声砸在门上,合上了何余亚的退路,碎玻璃碴子崩了他一脸,划出十几道口子,鲜血淅淅沥沥渗出像泪水般滑过脸颊。
他哆嗦着看向下床朝自己走来的温思檀,后者只是浅笑一声,安抚道:“我训练了很久的力量,可能有些粗鲁,见谅。”
“我…我就是来看看,我现在就走!”
“走?去哪里?阿娇就是这样的态度想要谈合作?那你回去吧。”温思檀赤脚走过满地狼藉,亲手给他拉开了门,带着温良的笑容说道。
门外是昏暗摇曳的红色光亮和幽邃的环廊,从门里踏出去复命简直跟下地狱没有区别。
何余亚擦了把脸,看到了一手的鲜血。
“阿娇让我来跟你说,开条件吧,她赌一把。”他压低声音,五十来岁的身躯更显佝偻,却不再发抖。
“好。”
温思檀合上门,示意罗漠一块过来。
罗漠还沉浸在震惊中,看着温思檀的足底变得血迹斑斑,和何余亚满脸的伤痕一样,可怖而陌生。
“蒙伽,你也走不了了,一起下地狱吧。”
何余亚带着悲哀和怜悯看了罗漠一眼,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
把血埋进血里,越看越诡异。
罗漠坐在床边,不知为何伸手,把灯点得更亮了一些。
肖雅自述一:(回忆)
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控了。
我承认,我的父亲在位期间颁布了带有歧视的关于混血人种的法律,这使数百万混血儿在短短几年内颠沛流离。
他们游行抗议,但无济于事,于是他们中的许多人开始报复社会,成为了一大不稳定因素。
至死,我的父亲都没有说明他颁布这部法律的原因是什么,我猜是因为他新娶的费德赛维和平女孩。
他们管这叫和平女孩。就是送一个有着美好容貌的年轻姑娘,甚至是个孩子,来到异国他乡任人宰割。
我的父亲想要拒绝,可是洛德斯克已经得罪了坦勒,不能再得罪费德赛维了。于是他接受了下来,给了她一个妃位。
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费德赛维频繁拜访,这新欢就是一个拙劣的彻头彻尾的间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连谎都还没学会撒就被送来了。
质问没有得到正面的答复。费德赛维把责任抛得一干二净,他们甚至提出把这个女孩从迪桑山脉最高处扔下去,看看多久能落地。
我的父亲没有同意。他拒绝了再来一个的邀请,想问问女孩有没有悔意,毕竟那还是个孩子。
我的父亲当时已经六十岁了。
他打开房间门的时候那孩子就直直地吊在天花板上,裙摆过大的华丽的礼服来回晃荡,那双翠眸睁得明明白白。
在那之后,我的父亲闭门思过了很久。他想要诘问费德赛维,给臣民一个交代,可是他却想出了这么个蠢办法。
他下令驱逐纯费德赛维人和费德赛维混血儿。其实他完全可以做做样子,没有必要引导群众遵守这样一部有失偏颇的法律。
可是他就这么转移了群众的怒火,让这群羔羊摇拽着火把烧向了自己人。
算了,他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那个时候,洛德斯克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后来的屠杀,哦,让我缓一缓。
好了,继续吧。在那之后没多久,坦勒对我们正式发起进攻。这些被驱逐的人很多没办法漂洋过海回费德赛维,就成为第一批牺牲品。
倒不是回去了的那些人过得很好。他们很多被费德赛维抓到监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