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阿萨带着众人来到了建在花园深处的娱乐室。
是的,费德塞维不仅在花园深处建了个干洗室,还建了个娱乐室,甚至再往后会看到一个食材处理的小屋子,里面摆满了原料。
也就是那些玫瑰花。
说实话,无论哪个代表团,路过玫瑰丛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
在看到涂的五颜六色的娱乐室后就是罪恶菜谱的发源地,东洛德的那个小官员更是脸色铁青,差点就要转头质问幸灾乐祸的阿萨。
在众人怒火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何余亚跳出来救场了:“我都让人收拾好了,大家进去后先到处逛逛,稍后我们就开始活动。”
阿萨认可地点点头,傲慢的神情不可抑地显露出来。
旁边的负责人员长舒一口气,赔着笑容依次将每个代表团引入场馆内。
和接待厅那边差不多,娱乐室的装修豪华得像暴发户。
那些华丽的装饰曾那么多次出现在笔记本里,可它们被画出来的时候,温思檀只感到无比的陌生。
金苹果滚落在泛着粼粼水纹的绸缎上,旁边是镶嵌着不同宝石的王冠。一滴红颜料涎在冠尖上,看得温思檀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突然很想说些什么,急忙转过头看了看,身旁都是人,却没有一个可以搭话。
这是他参加过的为数不多的聚会,上一次这样还是在洛德斯克王国搭香槟塔的时候。
人们在觥筹交错间纵情谈论,脸上荡漾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黄底蓝花的国旗悬在空中像断头台。
与洛德斯克聚会不一样的是,娱乐室里不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混着话说显得更加热闹。
在热闹里,这样的孤独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甘心地再看了看周围,招手喊了服务生过来。服务生带着礼貌的微笑,他问了问服务生对画的看法,发现服务生的口音不是这个地方的。
有些听不懂,很多音变了,大概的意思也有些难猜,这个服务生应该是西部乡村的。
尽管他说了很多,温思檀还是没能很好地理解,只能勉强笑笑,打发他走了。
好了,真的没人可以说话了。
温思檀叹了口气,余光却瞥见一双皮鞋。
蒙伽静静站在他的旁边,抱着那本被没收走的日记,耐心地等他往右边看。
那双眼睛还是立刻亮了亮,随后闪开,带上了说不出的委屈。
确实是分别太久了,久到差点就要忘记有那么段过往,有那么个人等在半个赤道外,每天都在泛黄的日记本里写情情爱爱。
他透过窗户看到的应该还是灰色的天空和荒凉的城镇吧,会和自己听到同一首歌吗?
人还是那样的不合时宜,蒙伽暗暗想。
当时看那份计划训练书有多么艰苦,现实有多么残酷,没想到日记本里还是些奢华的比喻和没什么变化的花鸟鱼虫。
还有对下着雨的玫瑰花海反复地描摹。
这几年在费德赛维,蒙伽看到玫瑰,更多的感受是恐惧与不安。对着眼前喜爱玫瑰花的故人,竟也生出了几分对其幼稚的责备 。
和预想中的成长模样除了外观,其他都没有进展吗?那太跳脱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被否认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怎么和他......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蒙伽下意识摇了摇头。
温思檀看着这人突然出现却又神游天外,还忽然摇起了头,心里咯噔了一下。
翻了日记吗?那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才隐隐透露出一种失望?
那本日记……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
温思檀感觉蒙伽给自己的感觉变了。
瞬间变得冷漠,更加不可测。
尽管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温思檀也保持住了几分警戒。
第一次和第二次碰面没有二人自由相处的时间,这个时候才察觉出来也是正常的。
可是……
在温思檀胡思乱想的时候,蒙伽伸出手,把日记递给他。
“物归原主。”
“这…就还给我了?”
“没有留下的必要。”
“你有看吗?”
“阿萨给的,让我再审一遍。”
“审”字让温思檀有些不太舒服。
他尝试着和蒙伽搭话:“日记我都是随便写写的。对了,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画?”
蒙伽敲了敲带血皇冠的画框,不紧不慢道:“这是费德赛维的王无事变。”
王无事变,发生在一百五十年前,国王被主要政党联手处死,标志着费德赛维正式转变为共和制国家。
其政首即总统由多数党的党魁担任,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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