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入目便是对方躲闪的眼神。
简从宛咧着嘴尴尬得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我就是发现你好像壮硕了一些。”
时章听罢不自在地回过了头,他才不想让背上的女子知道,为了她之前在太子府时说的那句瘦自己背后做了多大的努力。
他背着简从宛朝前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这期间简从宛不时偏头看时章额头有没有出汗,有没有气喘吁吁。谁知道竟然都没有,她就像一个极轻的包裹一般被时章背着,毫不费力。
“时章,你不累吗?不然我下来自己走吧。”让他背了自己这么久,简从宛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熟料对方并未回答,只是将她又往上掂了一下,暗暗用力将她锢得更紧了些。
好的,简从宛这下是明白了,这人力气也跟别的什么仙魔不一样。
接下来她就一直安安心心地靠在时章的背上,由着她背着自己前进。他背得很稳,大半夜没睡觉跟着他出门的简从宛困意渐渐袭来。
很快,她就陷入了睡梦中。握着琉璃灯的手也渐渐松开,一直在注意着背上人动静的时章很快就施法接过了桃色琉璃灯,让其飘在自己前方行进,而自己则稳稳地背着简从宛前进。
听着背上人绵长的呼吸,她濡湿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心里一阵阵发痒。
可他脚下却没有停,今日来此地是为了什么,他可没有忘。
“呦,今日这忘忧林里来了生人呀?”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响起,她的气息如同一团黑雾一般缠绕着时章与简从宛,他们身前的琉璃灯也因此被吹熄,密林里再次无光。
简从宛还没有醒过来,她将脸在时章的脖子上蹭了蹭,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她的温度传到时章的身上,即便不舍这样的感觉,时章也还是选择将她给叫醒。
他才唤了一声阿宛,对方便醒了过来。
简从宛刚一睁眼,便看到一只双目流血的恶鬼吊在树上,她下意识地就掏出腰间的往生镜朝那处扔去。
只见往生镜泛着紫色光晕飞速旋转着到了那恶鬼吊着的老槐树上,咔嚓一声,此恶魂便被剖成的两半,惨叫声霎时在林中响起。
周围的恶鬼见他们的老大就这么被劈成了两半,吓得不行,一个二个想要遁逃,熟料时章动作更快,袖中飞出长枪,枪头往地上一点,便在此方圆一里设下了结界。
他淡然看着这附近的妖鬼不断撞上结界,最后被重重地弹回。
眼瞧着逃不出去,这群妖鬼便开始跪地求饶,求面前的一男一女放过他们。
他们七嘴八舌实在是有些吵,简从宛忍不住喊了一声:“都给我住嘴!”
这群妖鬼一下闭掉了嘴,惊恐地看着刚刚将他们的老大一击致命的女人。
有时章在旁,简从宛底气十足,她环伺着周围的妖鬼,问其中一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男鬼:“你们这个地方可有头领?”
那男鬼颤颤巍巍指了指身后,简从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到了一只鹿妖。
“鹿妖?你过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的头领,是刚才被您劈成、劈成两半的那位……”
简从宛如鲠在喉,略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时章。只见对方朝自己微微笑了一下,便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眼珠子稍转,指了个看起来脑子还算灵光的,要他起来答话。
“你,过来。”
这只被指到的长衫鬼走了出来,屈膝跪在了时章面前。
时章俯视着他,用只二人能听到的心音问:“你知道,这山林中藏着别的东西吗?非妖鬼、仙魔的东西。”
这长衫鬼仰头望向他,眼中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时章用脚踢了踢他那长袍下空荡无一物的下半身:“你这双腿,因何而断?”
长衫鬼猛地一抬头,他被打为恶鬼永不得投胎,去年听说这片无忧林里有一件神物,只要能得其祝愿,便能消除通身罪恶,再入轮回。
他也因此到了这里,苦苦寻觅良久,最后还被一不知名的妖物打断了双腿。
“不知名的妖物?”时章轻嗤一声,看来,这六界知幽起者果然甚少。
他细细向这只长衫鬼打听了曾经见过幽起的地方,在挖干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后,手指轻轻一弹,长衫鬼晕了过去。
待到长衫鬼再度醒来之际,周遭又恢复了寂静。
他恍然看着四周,总觉得自己丢了些什么东西,拼命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问及周遭的妖鬼,他们也都说奇怪,甚至头领也不知所踪。刚才简从宛和时章的到来,仿佛只是一场醒后忆不起的梦而已。
这边,得了消息的二人已经开始吭哧吭哧往半山腰上爬去。
刚刚才斩杀了一只恶鬼,简从宛此刻精神尤为振奋。
她摸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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