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耐烦地对着暗处的大苍吩咐:“大苍,进来把这个孩子给我带走!”
大苍又不知从哪儿神不知鬼不觉窜了进来,一溜烟儿抱走了阿南,简从宛想去拦时,已经是来不及。
她正欲问个究竟时,便看到了时章那张可以冷死人的脸,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她不再追根究底地问阿南被带去了哪儿,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是坐在了时章旁边,紧紧地贴着他。
谁知她屁股刚刚落到榻上,旁边人便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一下,似乎是不想靠她太近。
呵,这是在跟自己置气吗?
他退,她便要近!在如此反复多次后,时章站了起来,而简从宛没再跟着她站起,反而是脱掉自己脚上还沾着雪水的鞋子,再将身上的斗篷往被面上一丢,就钻进了被窝里。
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尤其是对方还冷冷出声叫他把灯吹熄时,时章更是气得要爆炸。
他坐回简从宛的榻上,然后不管不顾地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在见到其脸上狡黠的笑时,才意识到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怎么?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简从宛故意揶揄他:“你吃醋了是不是,你看到我那么对晏准,你很生气对不对?”
她的每一个提问都正中靶心,戳中了时章最难以启齿的隐秘。是,他就是那么小心眼,不允许简从宛对别的男人那么好。
“可我这么对他,是为了你啊……”简从宛从其身后环抱住他,呼吸喷在他的后背上,隔着意料搔痒着她的皮肤。
这话绝非是假,一方面,她是想要让晏准和晏酒能够活下去,更重要的是,她交给晏准的东西,那或许会成为未来让时章走出痛苦的解药。
这时的时章终于愿意转过身来看她,见她眸中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开口问:“为什么这么说?你给他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简从宛将脸贴在了时章宽阔的后背上,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往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的未来会怎么样,简从宛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她将脸贴在时章的后背上,问道:“时章,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
听到这话的时章后背一下僵直,他有些着急地问:“你要去哪儿是?”
“我是说……”简从宛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接着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时章猛然转过身来,低头看向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过于沉重,时章已经不止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了死这一个字。
她曾经问过自己会不会杀了她,如今又开始提及了自己死后,他总觉得,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时章想追根究底问个清楚,却被简从宛倾身环住脖子,朝如云朵般的软塌上倒去。
“睡觉睡觉,陪我睡会儿,我好困。”简从宛说着,打起了哈欠,眼角随之跑出一滴眼泪。
这让时章不再忍心去说什么,只是轻轻抚了下简从宛的脸颊,合衣躺在了她旁边。
有了时章在,这一觉简从宛睡得无比安稳,第二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凉得不行,看来是很早就起来了。
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恰在此时时章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给她的早餐。
“你去哪儿了?”
时章将盘子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冷冰冰道:“杀人了。”
简从宛撇了下嘴,他怎么还没有气消啊,昨天她都如此突破界限邀请他跟自己同榻而眠了,怎么第二天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昨夜睡在她旁边的时章有多难熬。
她邀请一个男人上她的床,无异于是另一种意味的勾引。简从宛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正血气方刚的时章却做不到心无外物。
整整一夜,他感受从简从宛口鼻中呼出的香甜气息,还听着她不时翻身时发出的嘤咛。……
深夜的寂静无限放大了时章的感官,一切微小而又寻常的动作都变得那么奇怪。
当对方的手无意识搭上他的腰侧时,某一处更是硬得发疼。
时章选择逃离这个折磨,坐到了正对着简从宛床榻的圆凳上。
可即便如此,心里想要她的声音依旧在无止息地叫嚣。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不寻常的窸窣声响起,衣摆落到地上,许久过后,是一声满足的闷哼。
衣服再次回到它该回的位置,直到天明,时章都蜷在之前阿南睡的那张窄小的贵妃椅上。
待到第二天天一亮,他便走出了厢房门。
客栈乃至其所在的一整条街都恢复了晏准来之前时的模样。小二狐疑地盯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觉得其有些面生。
“麻烦煮一碗馄饨。”时章对着店小二说。
“请问您是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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