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的着急声音,简从宛就觉得好笑。
她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对着旁边的阿南说:“阿南,把你的枝条变出来吓吓他们。”
阿南一脸兴奋地跳下床,小跑到墙边,让自己的双脚变成树根,慢慢地伸出了门缝,爬向这夫妻两人。
两人正在嘟囔着是不是门窗坏了,突然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两人还觉得奇怪,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蛇出来爬,可渐渐的,他们意识到不对了。
这地上爬着的竟是密密麻麻的树根!
两夫妻吓得僵住,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那根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让后缠上两人的脚腕、小腿、大腿……
这时南还故意用一种阴涔涔的声音跟这坏心眼儿的夫妇说话:“你们不睡觉,是想来陪我玩儿吗?”
鬼、一定是鬼!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手脚并用扯掉了缠在他们身上的树根,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卧房,将门给紧紧合上。
一整晚,他们都点着油灯,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害怕得像个鹌鹑。
相比之下,好好睡了一觉的简从宛和阿南显得尤为神清气爽。
简从宛扯下贴在门上的符纸,风便从外面涌进来将门给吹开。突然吹这么一股凉风,简从宛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余光就这么看到了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
见到简从宛出来,这群人都忍不住有一个后退的动作。
赵花儿站在一个头上插着野鸡毛的萨满旁边,轻轻指了指她这个方向,小声说就是她们。
原来,这天一亮这两口子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萨满,都以为昨晚自己遇到了什么邪祟东西,要带着萨满来驱邪。
简从宛不着痕迹地撇撇嘴,还驱邪,她看这家两口子才最邪门。
她的戏瘾又上来了,装作惊讶地走到赵花儿身边,问说:“赵大姐,这是怎么了?”
赵花儿想起昨晚的事儿就慎得慌,连忙后缩避开了简从宛,像看什么似的看着她。
简从宛也不恼,自如地环抱着双臂,倒是想看看这家人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那萨满先是晃着他的挂着银响铃的高拐在屋子里逡巡了半天,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简从宛就在一旁跟着那些看热闹的镇民说话,一脸害怕的样子:“你们不知道,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我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然后我醒了,就看到那门栓居然莫名其妙地自己掉下来……”
她故意提高音量,让前头的那做了亏心事的夫妻二人听见。
两人不敢对此发表言论,只是将怀疑的源头故意引向简从宛与阿南。
于是乎,在屋内寻不到任何踪迹的萨满将目光落到了简从宛和阿南这样两个外来人身上。
简从宛早有打算,丝毫不在意地朝萨满挥了挥手:“那位老人家,你来吧,看看我与我阿弟身上有没有邪祟。”
萨满又开始围着简从宛转圈,嘴里叽里咕噜重复着在屋内念的那些话。
简从宛笑着看着他,与其眼神对上的那一瞬,萨满浑浊的眼珠突然一亮,然后停止,面向了请他来的主人家。
“这二位身上很干净。”
大石下意识出口否认,说自己昨夜明明在她们屋子门口撞见了怪事。
简从宛顺着他的话一问:“哦,大半夜的,你个男人家到我屋前做什么?”
大石一下哽住,解释道:“不是我一个人,我跟我家婆娘一起的。”
来看热闹的镇民们听见这话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这家两口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借宿人睡的屋门前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吧。
正巧此时,围着他二人的萨满突然喊了起来:“在这儿,在这儿,就在他们身上。”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大家都避之不及地走出了院门,却又因为好奇而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头不住往前探。
“你们两个人身上攀上了邪祟,要是不去除,就会慢慢被邪祟索掉性命。”
赵花儿和大石两人都吓傻了,都怨恨自己昨天不应该起那个贪念,不然就不会大半夜起床被邪祟附体。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赵花儿话都说不利索了,听见萨满这般说后更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萨满想了一下,对着夫妻二人说:“在春天到来之前,你们需得日日入溪水里浸泡,总共需要泡满六十个时辰,才可以彻底洗掉身上的脏东西。”
这么冷的天,要去如此冰凉的溪水里浸泡,那不是要了命吗,赵花儿还想问有没有别的方法,谁料这萨满已经朝她摊开了手掌。
这是请他来所需要的报酬,一两银子。
夫妇二人这下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拿到简从宛的钱,还要花出去近三个月的伙食。
夫妻二人气得牙痒痒,却也害怕殒命,给了钱后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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