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前来,还请辛宗主叫无忧长老前来一同商议。”
辛若莹目光寒凉:“江熠是安和宗的无忧长老,亦是我师弟,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因项家主寥寥几句就置他于险境之中。项二公子也并未随项家主前来,若我猜的不错,项二公子出事了吧?”
项风华眉心一紧,拦住了身后两个欲出手的侍童。
辛若莹不为所动:“我师弟与项二公子旧时多有不快,此事既然还关系到项二公子,我当然也希望我师弟能避嫌,还望项家主理解,你想见他,又执意不说具体原因,那恕我无能为力,安和宗招待不周,项家主海涵——来人,送……”
“子石是为魔修所害,与无忧长老无关。”
此话一出,大殿倏然一静。
辛炎道:“谁干的?”
“我不清楚,但确实是魔修所为。”项风华看向辛若莹,“不瞒辛宗主,我确实在追查魔修和蛊盅之事,我在追查的过程中为魔修所伤,我弟弟为魔修所害,但我并非是怀疑无忧长老……”
“怀疑我什么?”
辛若莹和众长老登时一僵,所有人的目光唰地看向殿门外,项风华松一口气,也看向来人。
江熠走进,对上辛若莹凝重的目光,恭敬拘礼:“师姐。”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顺灵峰内门弟子服,朝辛若莹行了个弟子礼:“师父。”
“听子阳说师姐在通阳殿接待贵客,长老都来了十峰,我便来凑个热闹,巧了,看来贵客也想见我,”江熠转向项风华,笑意极淡,“项家主,又见面了。”
不等项风华开口,江熠又道:“来时的路上察觉到有魔气,我自作主张叫人将项家主带来的人单独安置了,得罪。”
至于究竟是安置还是监视,众人心知肚明。
项风华脸色未变:“是我疏忽,劳烦无忧长老了。”
“无妨,毕竟是在我安和宗地界,出了事担责的不会是项家主。”江熠走到西面空出的席位坐下,神色称得上和善,“我该做的。”
项风华面上未见难堪,但他身后站着的侍童已经挂不住脸了。
辛子阳已经站在了辛若莹身后,传音道:“师父,来时路上师叔已经向我了解了情况,师叔叫我给您带句话——项家主想问什么便问,他自能应对,另外,他一切都好,照安师弟这段时日也同他在一起,不必忧心。”
辛若莹神色稍缓,见状对项风华开口道:“既然我师弟已经来了,不知项家主能否说说究竟是何事了?”
江熠顿了下:“险些忘了,项家主方才说怀疑我什么?”
“并非是怀疑无忧长老,而是想让无忧长老帮忙。”项风华道。
江熠挑眉:“什么忙?”
项风华:“魔修有小动作,我怀疑与蛊盅有关。”
殿内所有人脸色齐齐一变。
蛊盅,对整个仙门来说都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十七年前魔修与仙门开战,一年后仙门将魔修逼退至魍魉谷,谁知魔修竟丧尽天良地将母虫种进凡人体内培养出大批蛊盅,控制其他被种下子虫的凡人将整个仙门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被种下蛊虫者只知杀戮,蛊盅甚至能毁了修士元神。然而仙门明令禁止修士打杀凡人,天道亦不准滥杀无辜者飞升,仙门两相为难,以至于那场大战又持续了整整五年。
辛若莹拧眉:“此事非同小可,况且魔修想要再培养蛊盅,各宗门及各大家不会没有察觉,项家主所言依据为何?”
“实不相瞒,”项风华道,“数月前,我在寒涯宫就察觉到了魔气……”
江熠手指微蜷,面无表情地看着项风华。
“只是转瞬即逝,我没能抓住那个魔修,是以,我在出了碎魂秘境后去了一趟东妖境,想确认魔修究竟有什么动作。”项风华道,“我带人去魍魉谷外探查,不慎暴露,撤退时遭前后夹击,魍魉谷中,有渡劫期魔修出来了。”
殿内有惊呼声,江熠眉心皱起,辛若莹看了他一眼,问项风华:“可确定是渡劫期?”
“是,我与他交过手。”项风华顿了顿,道,“我弟弟正为那魔修所害,我也因此受伤,只能先带人出来,前来通知安和宗。”
辛若莹神色凝重:“既如此,我会派人探实,若是魍魉谷毁约在先,就不要怪仙门心狠。项家主有伤在身,妥当起见,还是先在安和宗休整两日再回寒涯岛吧,若情况属实,我会通知其他宗门家族。”
“如此便好。”项风华看向江熠,“另外,无忧长老对蛊盅多有了解,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辛炎等人神色一凛,当即就要起身,被辛若莹一个眼神压了回去,无声的剑拔弩张中,江熠静静看了项风华半晌,淡道:“不敢当,项家主想问什么?”
“蛊盅为母虫容器,母虫靠消耗蛊盅的精神体魄控制一定范围内的子虫,”项风华道,“我想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