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7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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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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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快。”

    “辛池的事是我的问题,但我绝对不是存心的,我只是……只是过于懦弱……江熠本就和我不对付,我怕他因辛池之事对寒涯岛心存芥蒂,担心他会哥不利,而且他对我们也没什么好脸色,我好心恭喜他徒弟突破,他倒好,还反过来讽刺我……”

    “你是真诚心恭贺?”项风华冷淡道。

    “……”项子石一噎,自动掠过这个话题,“我知道哥这些年不让我出门是担心江熠会对我下手,这次带我去安和宗也有意让我向他赔罪,从东妖境回去我就去找江熠,我欠他一条命,要杀要剐都由他,我的错我自己承担,绝不连累寒涯岛……”

    “子石。”项风华在客栈门口停下,“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担心你会连累寒涯岛,我们与安和宗本就不和,与你无关。但错是错对是对,我关你,不仅是为护你,更是在罚你,若连这点责任都承担不起,将来如何担起整个寒涯岛?”

    “……”

    项风华道:“不用跟着我,自己回去想通了再说。”

    项子石:“是。”

    许久后,一壶堪称难以下咽的酒被饮尽,江熠放下灵石转身离开,隐进小巷翻身上瓦,准确停在一间客房上方。

    关上门,项子石冷笑一声,八仙桌轰然碎裂,他一拳砸出,脸色阴沉:“连声‘前辈’都不会叫的目无尊长之徒,大战之下死个人而已,再正常不过的事,还妄想我会给他赔罪?做梦!项童!”

    暗处走出魁梧身影:“公子。”

    “去联系人,老地方。”

    “是。”

    ***

    一个并不起眼的低矮院落外,江熠覆着匿形阵,腰间的玉牌忽然闪烁了一下。

    灵力输进去,只听到季照安小心翼翼的一句“师父”。

    江熠在外的许多时候,季照安都会给他传讯,但仿佛是从不需要他回应,每次说完都会带上一句“师父早日回来”,传讯内容往往也都是一些杂乱的日常小事,譬如今日膳堂出了新的灵食,并不好吃;打坐时忽然悟到阵法关窍,于是三更天爬起来练阵法,给林中睡着的鸟雀惊醒了……

    季照安烦躁地抓着玉牌,他纠结了七八天,总觉得还是应该问一下,但又不知道要问什么怎么问,脑子乱糟糟地理不出一丝头绪,反应过来时发现一声“师父”已经传出去了。

    季照安:“……”

    玉牌静静躺在他手中,没有回讯的动静,季照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失望地沉寂下来。

    是了,师父在忙,从来不会回他的传讯的。

    “嗯?”

    季照安猛地一激灵,才注意到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往玉牌里钻,而刚刚脑海中的那一声疑问,正是江熠的回讯。

    床榻上垂头丧气的少年霍然坐直了身子,惊得盘在桌腿上盯灯影的沉川支棱了一下,它不明所以地扭头,见它的主人快速地伸手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中衣,然后捧起玉牌,神情有如供奉神佛一般虔诚,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师父。”

    “……”江熠陷入了沉默。

    “……师父?”

    院中结界波动,一人推门而出,走进黑沉的夜色,江熠放下玉牌,无声跟上。

    他跟了项子石五日,本想找机会引人出城入瘴气,却不想这家伙自己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天天来,不让人跟还层层防守,结界一层厚过一层,倒是给他行了方便。

    石板路边歇息的小花精被狠狠踩断叶茎,项子石冷哼一声:“江……”

    罡风骤至,寒光抵着他的脖颈将他压进地面,灵力猛地侵进他的经脉粗暴地搜寻,反抗不得的威压和剧痛中,项子石脸色像是见了鬼:“你是谁!要干什么!”

    粗糙的枝丫从剑柄上的手指伸展出来,不耐烦地按住了那张嘴。

    “啊——唔唔!!!”

    经脉中没有搜寻到天阶法器的气息,江熠挑眉,径直侵入项子石的紫府。

    紫府,也称上丹田,是修士破元婴后可于体内开辟的一处虚无空间,可存放一定物什,境界越高紫府越大,自成一方天地。紫府如丹田重要,毕竟开辟出紫府的修士,基本都会将法器丹药乃至整个身家都存放在紫府中,紫府被入侵,基本上就是被打家劫舍了,紫府被毁,也会给修士带来极大的损伤,修复和再次开辟都是极为艰难的。

    而江熠的动作粗暴强硬,搜寻项子石的经脉时甚至一寸寸碾碎了他的筋骨,更别说对紫府下手。

    项子石冷汗涔涔,剧痛顺着每一根神经传进脑海,偏偏烂泥一般的身子连抽搐都做不到,他拼尽了力气猛地张口要咬住枝丫,那枝丫倏然缩了回去。

    江熠的灵力神识紧紧压在项子石的紫府之上,嗓音嘶哑苍老:“龙魂锁在哪?”

    项子石不敢动弹:“你……你究竟是谁?”

    “龙魂锁在哪?”粗粝的剑身下压,江熠冷淡道,“最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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