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筑基的徒弟,说自己能力不够。
季照安骤然湿了眼眶。
江熠又道:“但照安,你要在加冠前结丹,无论如何。”
江熠说这句话时语气微沉,甚至透出了威压,渡劫初期的威压不是炼气能承受的,季照安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呼吸骤紧膝盖一软,胸腔翻涌着径直跪了下去。
江熠猛然回神,收拢了威压接住人,季照安下意识地伸手扣在他腰侧,指腹用力之下抓出了血水。
江熠眉头都没皱一下,扶起季照安时用灵力在他周身走了一遭,将断裂的经脉接好。
“抱歉,是为师失了分寸。”
太脆弱了。
不仅江熠在这么想,季照安也如此想。
他喉间血气弥漫,浑身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却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和师父如隔天堑的距离深深压在他心头。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师父的威压,一息不到。
……真差点给他扬了。
季照安收回手摇头,勉力支撑着还在发软的双膝,却忽然闻到了血腥味。
他迟钝地感受到指尖的黏腻,视线顿在了江熠腰际,那里,浑浊的深色已经晕染了半边衣摆。
“师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