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郁闻玄立马去药箱里找了体温计,他拎着体温计甩了一下,对虞枝雪说:“张嘴。”
虞枝雪把体温计含进嘴里,他身上很烫,所以自己把衣领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解完之后转头一看郁闻玄,对方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干什么。
生着病的虞枝雪比平时都要更黏人一点,他控制不住地希望郁闻玄只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是不对的,可自己是病人,就算任性一点也没关系吧?
虞枝雪这么想着,手指下意识动了一下。
郁闻玄虽然拿着手机在看,但其实大半的注意力都在虞枝雪身上,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不对劲的情绪。
他按灭手机屏幕,手搭在虞枝雪的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怎么了,特别不舒服吗?”
“我点了粥,等会吃完之后把药吃了,就上去睡觉。”
虞枝雪慢半拍地意识到,刚刚郁闻玄是在给自己点饭。他含着体温计说话不甚清晰,听着软乎乎的:“我想吃你做的饭。”
郁闻玄:“等你好起来再说。”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到了,就打算把虞枝雪嘴里的体温计抽出来。
不知道虞枝雪是真的懵了还是怎么,咬着那根体温计愣是没松口。
郁闻玄捏着另一端晃了一下,虞枝雪的头也跟着上下动。
确定人是真的烧晕了后,他只能重新对虞枝雪说:“别咬着,我看看多少度了。”
好不容易拿了出来,郁闻玄一看显示的温度,38.7度。
已经算是高烧了。
看清数字的一瞬间,心脏好像猛地收紧了一下。
他扶着虞枝雪先在沙发上躺下了,虞枝雪没什么力气,被摆弄也没挣扎。
郁闻玄又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才去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了走过来。
他撩开虞枝雪额边的头发,发现人早已经在细细密密地冒汗。
郁闻玄没有照顾过人,在他的生命中唯一算得上悉心照料的,大概只有年少时的那只猫。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虞枝雪。
虞枝雪或许不如那只猫那么脆弱,却比它重要的太多。
郁闻玄擦拭着虞枝雪脸上的细汗,虞枝雪在他手底下微睁着眼,难受地喘着气。
他的手像是被虞枝雪的呼吸给烫住了,有点不知所措,“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虞枝雪不愿意,摇了下头,“没事...你陪着我,明天就会好了。”
......
点来的粥很快就到了,郁闻玄喂虞枝雪吃了一些,剩下的自己解决了,然后又哄着人把药给吃了。
他把虞枝雪抱到了床上,刚帮人盖好被子,角落就伸出了一只手。
虞枝雪不太舒服,神志不清,但本能地想要接触,“想要牵着。”
郁闻玄平时都没办法拒绝他,更何况他现在是病人。
他坐到床边,握住了虞枝雪的手,轻声说:“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就会好了。”
虞枝雪闭着眼说:“睡不着。”
他的手指动了下,在郁闻玄的掌心轻划了一道,“陪我说说话吧。”
郁闻玄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想聊点什么?”
虞枝雪的小半张脸都被盖住,声音很小也很缓慢:“不用那么正经的……随便聊什么都可以,你感觉要就去谈判桌了一样。”
闻言,郁闻玄垂了下眼,“真的吗?”
虞枝雪的指尖伸出,与他十指相扣,有种意外的平静,“只是一场小病,不要担心。”
那种平静好像感染了郁闻玄,他的手指终于不再微微颤抖,“只是不太习惯照顾人而已。”
只听这句话,或许会认为郁闻玄是在反驳,但虞枝雪明白,他只是有点紧张。
虞枝雪没去拆穿他,转头开始和他聊起今天的经历。
他今天下午是和季华一起去的拍卖会,这种慈善意义的拍卖会,名声总是大于价值的。
拍卖会的主办人,是白家那位久不出世的老爷子。他年轻时见不得光的生意没少做,但这些年来,白氏明面上也从良了。
只是背地里的势力,那就说不准了。
所以无论东西是好是坏,京城各大家总归是愿意给他面子的。
“其实那场拍卖会的东西还挺多,但我没看见几件合眼缘的。”虞枝雪说,“最后让季华随便挑了几件。”
郁闻玄:“都有些什么?”
“字画珠宝手串之类的。”虞枝雪打了个小哈欠,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在下面。”
郁闻玄一下子就想起虞枝雪进门时放在桌上的盒子。
“因为那件东西,白老爷子还拉着我聊了一会儿。”
郁闻玄眯了下眼:“在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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