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有时候聪明到自己都觉得可以跟命运赌一局。”
“那你还喜欢我?”
“更喜欢。”他轻笑了一声,“你比所有人和他们的命运还要倔强,还要难以捉摸。”
被窝里,她闷声哼了一句:“你再这么说,我就重新念一次。”
“你敢。”他声音不变,但动作已经倾身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一点,让她露出脑袋。
“我只是说说……”
他盯着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只是说说’要亲你?”
她眼睛顿时睁大,随即迅速翻身坐起,“你最好克制点,卡伦。”
他挑眉,露出一点笑:“我在克制,不然你现在早被吻到字都念不顺了。”
她抬手想打他,他的脸色不变,但下一秒的动作已然先行。
爱德华倾身过去,从她床上的一堆靠垫中抽出一只最蓬软的抱枕。
邦妮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熟练地解开衬衫底部两颗扣子,将那只淡灰色绒面抱枕直接塞进了自己衣服下摆,整了整,像是在做某种奇特的礼仪动作。
“好了,”他坐直,目光认真得像在参加一场关于礼貌打架的国际会议,“你不是说,‘以后再打你之前,你先把抱枕塞衣服里’?我现在准备好了。”
她眼睛眯起,整张脸写着:“你居然当真了。”
“我们有协议。”他语气带着那种让人窒息的绅士式固执,“我不想你下一次因为打到我而骨裂。”
“你就不怕我打得停不下来?”
“怕。但我更怕你什么都不说,只是装作不在意。”
那句话一出口,屋里空气短暂地停顿了。
邦妮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口鼻子,然后一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上——更确切地说,是抱枕覆盖的那个位置。
“哼,终于知道你这个坚不可摧的吸血鬼也有怕的东西了。”她小声道。
“我怕你受伤,不怕疼。”他回得平静。
“油嘴滑舌。”她嘴硬地说,但下一秒,又抬手“补了一拳”,轻飘飘地落在同一个地方,像是象征性地示威。
他们僵持了一秒,随即几乎同时笑出了声。
那是种发自肺腑的、放松的笑,不再带着惊惧、不确定和彼此拉扯的试探,而是某种实打实的、终于把彼此当成“归处”的确认。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那句话了?”她指的是“怕你什么都不说,只是装作不在意”那句。
他耸肩,动作几乎称得上调皮:“我活了一百多年,总得有点剧本台词备用。”
“那你剧本里有没有写,下一句该怎么道歉?”
他眨了眨眼:“需要我先跪下?”
“得了吧,”她嗤了一声,往床头一靠,“你要是真跪了,我爸半夜醒来看见会拿着十字架冲进来,以为我在举行什么邪/教仪式。”
“我会解释清楚的。”
“你最好别。”她抬眼看着他,语气软了,“我才刚回来,我不想再处理什么突发事件,尤其是解释一个大帅哥为什么大半夜坐在我床边还塞着我的抱枕。”
“那我走?”他却不动。
“……我没让你走。”她咬了咬牙,语调不情不愿,“我只是说你看起来很蠢。”
“抱枕加持的蠢?”
“对,像个准备接受愤怒审判的绵羊。”
“那我这只绵羊能陪你等到天亮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慢慢从戏谑变得安定。
“……你不怕我再试一次那个咒语?”
“我现在在这里。”他说。
“你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你错了。”他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点并不典型的柔软,“你在我的脑子里,比阳光都占据了更大的空间。”
她撇过脸:“又来了。”
“我也可以换句话说——你动一下,我就失眠。”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咕哝:“你又不用真的睡觉。”
他没有接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里的抱枕,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她:“所以你每次生气打我的时候……真的没用全力?”
“我不想真的断了骨头。”她翻了个白眼,“而且你比保险柜的门还硬,我又不傻。”
“那以后我生气的时候,也可以打你?”他反问。
她挑眉看他一眼:“你敢?”
两人僵持了一秒,随即几乎同时笑出了声。
他笑得极轻,像一阵柔风吹过木窗。
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靠在床头,没人再提那段咒语,也没人去谈撒冷镇、梦境、异世界或巴洛的残灰。
一切仿佛在这一刻,被封存起来,只剩下两个回到现实的人,在凌晨两点四十二分的安静夜里,把彼此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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