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
沈钦清当时刚上初中,下了课直接穿着校服就去了。
她记得自己非常局促地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成年人的目光时不时地或直白或隐晦地落在她身上。
有一个穿着性感裙子的女人坐在了她的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裙子鲜艳的布料摆脱不了廉价感。
那个时候扫黄打非没有后来查那么严,沈钦清也朦朦胧胧知道这种游走在大堂的女人是做什么营生的。
女人点了一根烟,对着她笑。
厌恶飘到了沈钦清的脸上。她觉得有点呛,别过头去。
她看着女人大片袒露的雪白皮肤,脸颊发烫地移开了视线。
然后,她坐在那里,看见了自己的爸爸搂着一个看起来很显小的女孩子进了大厅。那个女孩笑嘻嘻地倚在自己父亲怀里。
沈钦清从未看见自己父亲那个样子。
父亲年轻时候是出了名的帅哥,经常被人说像木村拓哉。即便已经中年,平日给人的印象也是很爽朗的,有幽默感,出手大方,有生意场头脑。
旁人都说,大小姐最像妈妈,二小姐和三小姐像爸爸。
沈钦清的脸部轮廓精致中带着一股英气,还有一双桃花眼,都和父亲神似。
也许因为年纪最小,也许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爸爸给沈钦清的关爱也要更多一点。一家人出去玩的时候,沈钦清永远是被爸爸抱在怀里或者是骑在脖子上的那一个。
但是,那天,在酒店大厅,她第一次发现,爸爸可以是那么油腻的样子,头发湿漉漉腻在一起,隔着远远的仿佛都能闻到臭味。
沈钦清感觉自己得胃都缩成一团了,拼命把自己藏在植物后面,生怕被发现。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沈钦清分明看到自己爸爸的手顺着那个女孩胸前的布料滑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了。
沈钦清久久没有反应。她知道,那个瞬间,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你认识啊?”
沙发对面的女人问她。
沈钦清终于回了神,背起书包,仓皇而逃。
回家后,沈钦清说自己没看到。
“要你有什么用,什么都干不了。”
那之后,沈钦清恶心了好久,好长时间没办法直视自己的父亲。
甚至爸爸都在家开玩笑,说小女儿不缠着自己了,很失落。
那段时间,爸妈关系又缓和了一些。妈妈开玩笑,小家伙进入青春期了,都要嫌弃爸爸的。
那件事,沈钦清也没有分享给她的两个姐姐。
妈妈后来绝口不提曾让她帮着捉奸的事,甚至不一定记得。
比起所谓的恶心,那件事带给沈钦清更长远更深刻的烙印,竟然是怀疑、调查和跟踪。这样的行为模式,不知什么时候就像是融进了自己的血液中一样。
曾经带给她巨大伤痛的经历,竟然成为往后人生在关系中用起来最顺手的手段。
旁边桌子冷冷的女声打断了沈钦清的思绪:“你在等阿昧?”
沈钦清心里一惊。
是格子。
这个水吧的座位布置有种法国小餐馆的感觉,虽然桌子和桌子之间是隔开的,但是间距却不大。人不多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选择隔着桌子坐,陈雨格却端着酒坐在了她旁边,显然是专门为她而来。
格子接着问:“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沈钦清观察周围,见没人注意这里,才说:“我听不懂。”
陈雨格也压着声音,显然不想让好事之人听到:“你是怎么有脸报名试镜的?”
“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现在出名了,你后悔了?”
沈钦清面对难听的话,一般是不理会。
但是,对方是格子,明昧最好的朋友之一,她甚至有点想解释。虽然明白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格子不会信。
沈钦清脸有点烫:“我没那么想。”
陈雨格懒得和她拉扯:“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该来打扰她......不过,你这么自私,会找回来也不奇怪。”
沈钦清:“我只是正常参加试镜,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格子翻了个白眼。
其实,沈钦清并不反感格子和她说的话。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态。毕竟自己和明昧的过去,是连迟雪方都吃不到的瓜。陈雨格既然不喜欢自己,好歹算是见证人。
沈钦清劝到:“别叫八卦记者抓到把柄。”
陈雨格本来只是刚好看到她,过来怼两句。她自然也不想给明昧惹事。提起她耀眼的最新款奢品包,踩着高跟靴子,噔噔噔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一会儿,麻舒和几个面熟的人走来大堂。都是这次参加试镜的人。
麻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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