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吗?
看到明昧主动询问,沈钦清放心了。
经历过不少的暧昧期,沈钦清知道,太多的感情都死在初期阶段。一方突然的下头、冷淡,说不清原因,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沈钦清:
- 我想出去走走
- 在家里快憋死了
明昧:
- 我今天可能下班比较晚
- 咱们找个室内吧
- 你病刚好,别吹风
沈钦清想到明昧也是大病初愈,灵机一动,问:
- 我能去剧场看你吗?
-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 咱们别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明昧:
- 好你随时来
沈钦清开始梳洗打扮。洗了个澡,开始搭配衣服——前几次约会一定要保证足够的新意(如果算是约会的话,沈钦清心里嘀咕了一下)。
沈钦清把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夏装和冬装都翻了出来。以至于她出门的时候,刚回家的沈山楹看到她一屋子堆成山的衣服,开始数落:“你快把你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扔了!”
沈钦清搪塞:“我回来就收拾。”
前两次穿的都是比较日常、帅气的风格。
这天,沈钦清选了一件针织的卡其色上衣,挂脖领的设计,露着肩、背,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宽松的裤子,腰臀部却很修身。
衣服是和秦素买的。之前秦素做时尚买手,眼光独到,挣了不少钱。秦素说沈钦清的黑皮很适合卡其色。
虽然是传统审美中偏“女性化”的上衣,沈钦清穿着却更多的是古灵精怪的感觉。除了个人气质外,更多是因为她的胸脯没什么女性化的特征。
沈钦清初中时开始尝试“中性化”的打扮。沈钧灵在一旁吐槽:“就你这身材,穿什么都是中性化。”
上了生理课后,沈钧灵对沈钦清的身材进行了更为犀利的评价:“只有第一性征,没有第二性征。”
沈钦清不愿意承认,因为沈钧灵的打压,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又丑又土。
直到高中,在艺术培训机构上课时,不断有人夸她搭衣服很好看,她才渐渐有了自信。
但还是持续性地需要从外界寻求认同。
沈钦清一边把两边的长刘海拧成小股,用卡子别在耳后,一边想:明昧会怎么看自己呢?会觉得惊艳吗?
早上还是艳阳天,等到达新杭大剧院,天气已经阴沉了下去,好像快要下雨了。沈钦清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消沉。
新杭大剧院门口冷清得可怕,沈钦清才反应过来今天闭馆。
在约定的侧门见到了明昧。
她还是一身黑裙。加上今天,三次见面都是黑色长裙。
明昧见到沈钦清就激动地挥手。两个人小跑几步,紧紧地抱了一下。
沈钦清心想:会夸我吗?
拥抱很短暂,仿佛沈钦清很烫一般,拥抱结束后,明昧还慌忙转开了视线,说:“这边。”就在前面带路。
明昧的表现让沈钦清非常不满。她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但她绝对不会开口问。
明昧熟练地带沈钦清穿越中厅,进入演播室,穿越一排排红色的空荡荡的座椅,绕到舞台后面。经过控制室和乐队都升降台,爬上一截很隐蔽的楼梯,到了二楼,最终走进尽头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案,上面放着各种图纸。还有几个竖起的画板。空气中充斥着油墨和染料的味道。
明昧说:“这里,是我的办公桌。”
沈钦清:“好酷啊。”
虽然嘴上应和着,明昧却察觉沈钦清的兴致不太高。
“怎么了?没精神吗?”
沈钦清:“没有。”
一边说,一边看着立在角落的一块玻璃,观察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不好看吗?
这套衣服其实是沈钦清心目中的“战袍”,从来都是一路走一路被人夸好看的。
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搭在她的肩上。玻璃上模糊而窈窕的身影也变得毛茸茸的。
明昧把一个披肩搭在沈钦清身上。
“空调开的很冷,你病刚好,别着凉。”
沈钦清觉得又温暖又憋屈,气呼呼地把披肩裹得紧紧的,恨不得扯出两个洞。
明昧注意到沈钦清的动作,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冷。”
沈钦清趁着明昧蹲下在办公桌后找东西,气得轻轻地跺了一下脚。
“给你这个。”
明昧把一个蓝白相间的礼盒放到桌面上,往沈钦清的方向推了推,然后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沈钦清第一时间注意到,礼盒的蓝色和白色,和她给自己的展选的颜色几乎是一个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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