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清和别墅越来越小,直到沈钦清的身影不见,只能看到别墅的华美屋顶。
明昧在杭州工作了将近三年。
这是明昧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看到西湖边非旅游景区的杭州。
明昧刚到杭州的时候,连着二十多天没有休息,在剧场中真称得上“不见天日”。住的地方是离西湖比较远的区域。
游览过几个景点,大多是混在游人中的走马观花,去过一些网红店,也没觉得有什么“杭州特色”。
偏偏今夜,她知道杭州的市中心原来有很多这样的地方。
黑夜,森林。
路灯尽可能的昏暗,据说是为了保护生态。
前方,一轮几乎圆满的月亮垂得很低,悬在高大树木的枝头。月亮的颜色是接近白色的新黄,很有初夏的感觉。
月亮可以离城市的地面这么近。
树影从车窗外掠过。
夏日的风裹挟着植物的清甜,从车窗的缝隙涌入。
零星的雨丝划在玻璃上,证明落雨并不是错觉。
明昧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把伞落在西湖边那个长椅上了。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她马上抛之脑后。
明昧的大事是——这一夜,明昧觉得她爱上了什么。
大概是爱上了杭州。
沈钦清就这样,将她熟悉的世界,翻开了新奇的一角。
明昧和沈钦清回到家后,都是衣服也不换,仰面躺倒在床上。
明明是白色的天花板,却依然能看到刚才的湖,刚才的月亮。
一行一行回味着和那个人的对话。
嘴角都咧着大大的笑容。
梦境中都是对方的影子。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相处,她们已经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彼此了。
之后将去向何方呢?
这样的想法是被隐藏在华美旋律下的副线。
曲子第一次行进至此,不会占据听者的太多注意力。
然后,第二天,两个人都发烧了。
当两个人发现她们都发烧了的时候,欣喜几乎掩盖了病痛。有一种像丢了脑子一样的“啊你竟然也病了”的奇怪的疯感。
关于沈钦清发烧,秦素吐槽:“你们干什么了?谁传染的的谁?”
“你想什么呢......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那你们干什么了,不是凌晨才回家吗?蹦迪去了?”
“也没有。”
秦素无语。
“哎呀,你不懂......”
那几天,沈钦清最高时候烧到39度,声音嘶哑,有气无力,但还是在家里抱着手机,和朋友们聊着关于明昧的事。
首当其冲的就是秦素和高也。
“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没感觉啊,我都快靠她身上了,她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秦素:“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这么开心?”
即便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沈钦清的笑意也很明显。
“开心是开心的......咱俩住这么近,你也不来看看我?”
“我看你烧坏脑子了,别传染我。”
一觉醒来,沈钦清又打给高也。
高也在重庆上学,心理学专业。
“你看见我发给你的照片了吗?”
“看见了。”
沈钦清把明昧在展览上拍摄的照片发给了高也。
“你分析一下,她是怎么样一个人?很少有人看向帘子那边,你说她在想什么呢......”
“......大小姐,我是学心理学的,不是算命的,而且我才大一,而且那是你喜欢的人......你不了解我了解?”
沈钦清的重点完全跑偏,自顾自说:“我也不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觉,说喜欢吧,又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你说,我喜欢她吗?”
高也:“......我求你了祖宗,睡会儿吧。”
“哎呀......阿昧来信息了!先不说了,挂了!”
留给高也的是界面的“通话已结束”。
高也:......
那次生病,沈钦清和明昧都烧了一个多礼拜才好。不过明昧休息了没几天就去上班了。沈钦清除了语言课,时间倒是自由,是真的在家躺了十几天。
两个人从起床报告到互道晚安。生活中大小事都会分享。
要是状态好,明昧下班后,她们还要打一会儿电话。
丝毫不担心没话题聊,随便聊什么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有时候,聊着聊着,昏昏沉沉睡去,梦里也都是对方。
直到一觉醒来,摸手机,看看有没有她的信息。日复一日。
两个人约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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