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火,引得围观的人拍掌叫好。
马车突然被截停,微妙的气氛终于得到一线遮掩。莲采儿掀开车窗帷幔。
鸿胪寺少卿上前行礼道:“郡主,不知东彧王子殿下,在您马车里否?”
鸿胪寺听闻欢都郡主把东彧王子带走,顿觉不妙。彼时,鸿胪寺少卿正倒床酣睡,手下来禀此事,他一听,酒醒大半。
王上交待两国联姻不可出现一丝纰漏,他知欢都王府不满这联姻,此时郡主带走东彧王子,不说她会把他怎么样,毕竟大殿之上,郡主说“随便”,不就是依照东彧王子的意思。
但那欢都王,那日亲迎东彧使臣,他嘴里说话就难听,郡主半推半就应下联姻,欢都王疼爱女儿,他可不一定疼未来女婿,说是想把人给宰了都不为过!
这个节骨眼上,东彧王子不能在他鸿胪寺手上出事,否则他们一干人,乌纱帽难保!
莲采儿放下帷幔,鸿胪寺少卿心道郡主是要硬抢人啊!若是如此,他可得赶紧进宫面圣。
马车帷幔又被掀开,好在这次是东彧王子。
鸿胪寺少卿心中石头落地,好歹东彧王子现在无事。
栖恨道:“宋大人。”
“王子殿下。”鸿胪寺少卿再行一礼,询问道:“不知您与郡主去何处?”
莲采儿等着那少卿把人请回去,坐在一旁不吱声。
栖恨如实说道:“郡主妹妹要我入赘,说是今夜回去办婚事。”
他一笑:“请大人喝喜酒?”
鸿胪寺少卿一时犯懵。
栖恨留一句口头请柬,叫马夫驱车去欢都王府。
等那少卿反应过来,二位活神仙的马车已经快到王府。他调转马车头,“不得了,不得了!乌纱帽不保啊!”
东彧丞相听到王子殿下去入赘,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他,他……哎!”
在东彧好说歹说,非是不娶。一到西极,上赶着入赘,他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的王子殿下在华香院正郁闷,欢都王进宫面圣,饶是他再一厢情愿,今夜入赘成亲的事也止步于此。
莲采儿松一口气,差点真成上亲了。欢都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股冲动劲儿也压了下去。
她再次言归正传,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先谈谈正事。”
她口中的正事只有吉墓与鬼阿门。栖恨叹气,道:“大庭广众之下领我进华香院,我清白不保,今夜不走了,我要宿在你这里。”
他要什么清白?
莲采儿不乐意,道:“有一间侍女的耳房,或者你睡地下。”
华香院多的房间,全用来放郡主的杂物,她早打发走院子里所有如履薄冰的侍女、嬷嬷,没人去收拾。
她正说着,腕骨忽然叫人捏住。栖恨带着她,绕过桌案,来到屏风后。
他两手扣住莲采儿的肩膀,把人摁在床上坐好,眼露缱绻笑意,“少了个流程而已,人早晚是你的,我要同你一起睡。”
他退一步,莲采儿退十步。他进一步,莲采儿也退十步。
好不容易等到莲采儿当面做出回应,娶她也好,入赘也罢。左右她后面要把头缩回去,不如紧追着她不放。
对于他的厚颜无耻,莲采儿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莲采儿不说话,栖恨不松手。
二人僵持半晌,不知道是谁身体先发颤,连带着怦怦心跳,战鼓如雷。
栖恨望着青色衣领下,雪白肌肤上的红痕似乎越来越红。他喉间干涩,薄唇轻启,吻在莲采儿温凉的侧颈。
闷雷轰地炸开。
他手心的燥热穿透层层布料,渗入莲采儿肩上的皮肤,连带着颈侧那块皮肉都开始灼痛起来。
“你先放开。”莲采儿哑声道。
栖恨吻着她的侧颈,哼声道:“不放。”
不能放,不会放!
放开她,她就要嫁给他人做妻,即便强留她在身边,也不会再放开半点。
栖恨吻完,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任两人心跳擂鼓宣天。
上天玉京放过她一次,是她来人界答应与自己成婚,是她说要招自己入赘。答应的话,不会给她一丝一毫后悔的余地。
“白旬真。”莲采儿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你先放开。”
栖恨说什么也不放。莲采儿的心脏怦怦乱跳,快要震碎她的身体,跳出来。
怎么会这样?昨日他们还是不相熟的联姻王子与郡主,今夜就玩起过家家。
这比御剑飞行还快的转变,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莲采儿纠结半晌,得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结论:她是痴魂,执念而已!
白旬真战死的那两百年,她活在愧疚中,所以她一直想着他,她做梦总能梦到他。
白旬真安然无恙地活着,他会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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