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去去去,我哪有力气一直陪你玩。”
尾巴突兀被拍,大蛇受惊般“嗖”一下缩了回去,并把尾巴盘起来,藏着。
余初谨躺在地上双手枕头,侧头看它,揶揄道:“你尾巴不让人碰,可又老拿尾巴来扒拉我,这不自相矛盾吗。”
大蛇当然不知道什么是自相矛盾,只是没一会,又用尾巴推她。
余初谨看向傻乎乎的大蛇,她似乎也挺幸运,滑翔伞出事故都没死,流落荒岛了也还有一只大蛇作伴,不至于太孤单。
怎么不算是一种另类的不幸中的万幸呢。
打完水仗,浑身湿哒哒黏糊糊,很是难受,趁着现在温度还没降下去,她打算洗个澡。
坐起身,先是将冲锋衣脱下,挂到一边枯树上晾着,随后继续脱里边的白T恤。
双手搭在T恤下摆,将衣服往上一翻,翻到一半,又放下手,回头看了一眼。
大蛇正目不转睛盯着人,眨巴着好奇的双眼。
余初谨:“虽然你只是一条蛇,但也该要明白非礼勿视。”
大蛇:“嘶嘶。”
很好,它盯得更认真,更目不转睛了。
余初谨不自在地撇撇嘴,想想又觉得无所谓,还能怕被一条蛇看了去吗,一条蛇而已。
想通后,脱下T恤,丢到一边。
大蛇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脱得光光的两脚兽,表情一怔,淡青色的眼睛瞪大。
它的眼睛疯狂在衣服和人之间打转,满眼写着震惊,就差瞳孔地震了。
余初谨看明白了它的震惊,好笑的随口解释道:“那不是我的皮,只是衣服而已,人类是需要穿衣服的,你当我和你一样会蜕皮吗,傻蛇一只。”
附近虽然没有人,只有一条蛇,还傻乎乎的,但总归是在室外,脱得一丝、不挂总有些心理负担,要是突然出现个人可就尴尬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能出现一个人,似乎不是坏事。
有人就意味着她得救了,但很可惜,岛上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晃了晃脑袋,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赤脚下海,沙子是温热的,海水在阳光的暴晒下,同样是温热的,不冷不热刚刚好,是很适宜的温度。
唯一不足的可能是没有沐浴露,光是干洗,总感觉洗不干净,但就现在的条件,也没法挑剔。
走到水没过腰部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她虽然会游泳,但是并不擅长,为了不出现意外,尽量不涉足深水区域。
把扎着的头发散开,头发也得顺带洗一洗,虽然没有洗发露,但洗总比不洗来的舒服。
海里,一人忙碌着洗澡洗头发。
岸边,一蛇忙碌着左歪头右歪头。
它估计还在疑惑两脚兽蜕皮为什么那么快,毕竟蛇蜕皮最少也需要一到两天,哪有一瞬间扒下来的。
大蛇一直盯着看,虽然只是一条蛇,但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被一直盯着,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余初谨转身,背对着它。
就在这时,海面传来不同寻常的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