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
一张被冻得通红的骨头架子忽然出现在菱的面前,“我可以帮你抢回来。”
菱警惕,谁知道眼前的小乞丐和抢她篮子的小乞丐是不是一伙的。
辛焦急地上前,“只要你给我一个窝窝头。”
死马当作活马医!无论如何她不亏。菱点头应下,辛留下句“在这等着”后灵活地跑远了。
菱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等到夕阳斜照,长长枯影落在她肩头,巷子口有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近。
辛虽然天生力气大,但吃不饱,对方又是个乞丐团伙,领头的乞丐已经成年,七八个人把他围在墙角,两方打得平分秋色。
最后辛惜败,挨了好一顿打后抢回了篮子。
菱啧了一声:“真惨。”
鼻青脸肿的辛没管菱的调侃,“给我一个窝窝头。”
菱最后带着辛回了家。今日抢到栗米,她想着吃顿好的,撇了撇挤在角落,窝成一团的辛,想了想,往锅里数着添了几粒米。
“这就是米粥吗?”辛幼崽般警惕地嗅了嗅,戒备地向后靠了靠。
菱叹了口气,勺子在碗里转了转,说是米汤才更名副其实,依稀能看到碗底的几粒米,粒粒可数。
“喝吧,算是谢谢你。”
辛鼻子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米粥下肚后,眼睛一亮,像是夜空上的耀星,不舍得咽下嘴里的米粥,含糊感慨道:“这就是米粥吗!”
而后看着米粥上倒映的明月,“我可以把米粥带走吗?”
菱询问地看向他。
辛怯怯的:“阿姐生病了,我想让她尝尝米粥。”
辛穿着衣不蔽体,好些地方用干草围住抵挡寒意,露出来的皮肤皲裂,手上冻疮无数。就这样,他捧着一碗米汤,说要给自己姐姐尝尝。
多好笑。
一无所有的人,竟然还想要给他人东西。
菱沉默良久,在辛不安疑惑的眼神中淡淡开口:“喝吧,我另外送你一碗。”
辛笑起来,有了点小孩模样:“还有你答应我的窝窝头。”
“是的。”菱和辛一同笑起来,“还有窝窝头。”
菱站在陆呦的床头,双手插腰:“几年过去,怎么你反倒没有长进,伤风悲秋的本事倒学会不少。”
菱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将辛飘在空中的灵魂钉到身体里。
他眼神慢慢聚焦:“是的!我要去找医者,我要为阿姐煎药,我要相信阿姐会醒来的。”
双腿发麻,站起来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菱在旁边急急扶住辛,被他拒绝。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打开了寝室的门。
日头高悬,阳光争先恐后地溢进来,整室被光照亮。
嬴政走在去往饭堂的小路上。小路两边草木茂盛,苍翠欲滴,忽然,草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嬴政头一转,深沉地盯着那簇被他看得瑟瑟发抖的灌木,“出来!”
他举起辛为他准备的,适合他身形的弓弩,“我的弓弩可不长眼!”
“别!政公子,我们马上出来!”灌木丛中连滚带爬地爬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麦,一个是麦的哥哥柴。
麦头上立着几根稻草,眼眶红红:“政公子,陆夫子怎么样了?”
正式在鸣鹿学堂入学后,他们统一称陆呦几人为夫子。
嬴政没有回答麦的问题,反问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怎么知道夫子出事了?”
他记得,今天早上有护卫挨家挨户跑了,说是学堂停课一周,庄子戒严。这些本该在家里休息的稚童,怎么进了庄子?
况且,陆呦重伤的消息被封锁在庄子里,没有外传,麦和柴是怎么知道的。
想着,嬴政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弓弩。
柴冷静回答:“护卫陈大叔去我家通知的时候,我们问了问夫子,陈大叔支支吾吾,我们猜想夫子出了事情。”
嬴政问起另一个问题:“你们怎么进来的?”
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柴继续话柄,“我们是偷溜进来的,学堂那处的篱笆有个缺口。”
嬴政板着脸:“你们是钻狗洞进来的。”
他听说过那个狗洞,学堂中调皮小孩的圣地,通往自由的大道。
即使柴已经是个小管事了,耳廓依旧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麦左看右看,最后实在不好意思,“政公子,陆夫子到底怎么样了?”
“还好。”
嬴政现在疑心重重,陆呦经不起第二次刺杀了。谁知道,庄子中有没有其他的刺客。
麦犹豫片刻,“我们能去看看夫子吗?”
嬴政摇摇头,语气果断,“不行。”
丝毫没顾及被自己冷淡语气打击得不轻的麦,他接着说:“你们都是小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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