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随他们去,孩童哪有不爱玩的。”
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似是被清风抚过。
井拉着小嬴政,来到了他和村中小伙伴的聚集地。几个小孩围成一圈,脸涨得红红的,给中间钻木取火的小孩喝彩加油,“有烟了!有烟了!”
小孩泄气,手掌被找来的干树枝磨得红红的,他让开中心位置,“我不行了,换个人来。”
“我来我来。”井像条游鱼般钻到了最中心,手上牵着个累赘的嬴政。
他接过中心位置,一边钻木一边说话,“要是我点着火了,你们要多分我一串蚂蚱。”
“为什么啊?那可是肉!”有人不服。
井光棍得停下手,“要不你来点火。”他拿着棍子,双手叉腰,故作成熟地用棍子隔空点了点人头:“村里子来了新人,我们不得好好招待招待人家。”
专注烤蚂蚱的一群人这才注意到嬴政。嬴政端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冲着几人点了点头。
寂静过后,周围小孩纷纷开口,有人止不住手欠,“你好白啊!”
嬴政:死亡凝视。
手欠的小孩讪讪收回自己的手。
小孩们不怕生,只知道这是他们中超有威望的井带来的人,为难再三,答应了井的提议。
井的威望得益于一手打鸟生火的功夫。虽然打得不多,每个人分下来尝口味都勉强,但那可是肉!是荤腥!
“你叫什么呀?”
“你是要住在我们村吗?”
“之后由我们罩着你!”
胸膛拍得咔咔响。
耳朵边更吵了,嬴政揉了揉眉,没有答话。井临时成为了嬴政的对外发言人,“四岁,是,必须的。”
“哇”小萝卜头围着嬴政齐齐发出欢呼,像是花瓣围着花蕊。竟然有人四岁已经这么高了,勉强和井齐平。
蚂蚱的壳被烤得滋滋冒响,众人的口水咽了又咽,跟个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
递给嬴政一串后,井拿过自己的蚂蚱下肚,外壳烤得脆脆的,咬起来卡拉冒响,“肉真好吃!”
小孩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几个小孩包括井三五下吃完后,嬴政保持手拿烤蚂蚱的姿势,没有动。
井咽了咽口水,推了下嬴政,“快吃!可好吃了!”
嬴政递回来,“给你吃。”
旁听的小孩眼睛一亮,井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推了推嬴政的手臂,“这是你的,快吃。”
嬴政:“你这么饿,却把食物给我?”
井的眼神懵懵懂懂,“我们是兄弟,我当然要照顾你。”
嬴政尝了口蚂蚱。
说实话,不好吃,壳多肉少,味道涩涩的。但看到周围眼巴巴的眼神,嬴政硬着头皮吃下去了。
在这种眼神下,浪费粮食不可取。
休息时间一晃而过,小孩纷纷离开约定明天再约,夏收时没几家小孩是闲的,半大小子都能算做劳力。
两人在路上正好遇见回家的葵。看到嬴政葵笑了笑,“井,我要回家织布。你和政是去地里,还是同我一起归家?”
她看着如同黑炭的井,对比旁边白嫩还带着草帽的嬴政,心疼得很。在家织布总比在地里曝晒要好。
井不懂母亲用意,笑闹的围着母亲旋转,“回家!母亲,我们同你一起回家!”
葵抿了抿起皮的嘴唇,视线不自觉地躲避嬴政。
回到家后,葵从水缸舀起一瓢水一饮而尽后,被晒的发白的脸色有所好转,她脚不停歇,一头扎进了织房。
井:“母亲每天都要织布。如今夏收,我家劳力不够,只能早上下地多帮帮我阿父,下午回家来织布。”
他眼中满是心疼。
嬴政指了指织房,“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织房拥挤,中心摆着个硕大的老旧织机,动作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阳光透过窗纱落在织机和推动织机的人身上,灰尘蒙了层光。
井不想打扰阿母,小声说话,“如今阿母在整经。”看着嬴政示意他接着说的表情,继续说道,“织布有三步,纺纱、整经、织布。”
葵当然听到了两个小孩进门的声音,“井,来帮帮我。”
井拉过经纱的另一端,以便阿母确定长度。经纱的长度要和织机匹配,多了少了不说费功夫,还是极大的浪费。
看出嬴政对织布有兴趣,葵接过井的话头娓娓道来,“织布是个大工程,大麻茎秆要浸泡水中数十日,之后剥下表皮,用手将其捻成细缕,用纺轮缠绕成我手中的经纱……”
嬴政问道,“产量何如?”
葵苦笑:“一天不过一尺左右。”
对比姬昊教给他的赵国赋税来说,杯水车薪。那么秦国呢?嬴政一心两用,听着葵说话,心中对比秦如今的赋税,和他称皇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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