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边势力如此熟悉?此人隐身在绣景城目的何在?
即便如此,他又为何不假装问一问?以免自己怀疑?
难不成他就是要自己猜忌怀疑?
假堂主不解其详,思忖着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毕竟日后还要好好相处,这瞒着噎着总不是回事,便盘腿随地坐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追兵不至,长夜漫漫,不如坐下细聊。”
“青砖地凉。”青刀疏离,冷冷四字拒绝。
“公子可有那暖热的温柔乡请在下同坐?”假堂主并不介意,抬头侧目,望向青刀。
天清地寒,华月美人,杀手环伺,生死一线,正是把酒同醉热血高歌的好时光。
无奈青刀不赏脸,连回视的眼神都不给一个,十分地寡言吝色。
明月在青刀身后,清冷硕大晃眼。
假堂主顶着别人的俊脸,端着借来的满腔热血,坐在青刀的阴影中,眯着眼仰视着眼前高峻惹眼的剪影,喃喃自语,“明明不一样,为何总觉得像?”
“故友?”青刀耳尖,赏脸搭话,问了两字。
“仇家。”假堂主转开盯着青刀的眼,垂头看着地上的剪影,手指无意识地沿着被粗燥地砖模糊了的落影边缘描画,神情有些落寞,更多自嘲。
“哦?”青刀这一字疑问含义良多。
“世仇,祖上的事,其实与他无关。”假堂主陷入某种回忆,眸光穿过阴影,盯着被霜染白了的砖地,自管自语,“只见过他两次,面目都未曾看清,却一直忘不掉,总觉得是自己欠了他,明明已经没可能了,却偷偷希望还能有机会偿还。”
难得青刀有耐心,没打断他,听完了才问,“既然没看清面目,怎知不一样?”
“他,”假堂主思索了一下用辞,“他是帝王之相,化仙之姿,超凡出尘,须远观仰视,不可亵渎。”
“此话是指我乃市井之徒,专供近身狎戏?”青刀犀利的目光带着刀锋,对着假堂主冷冰冰地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