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处听来,现在想来,这胖子说的未必可信,骗钱的可能居多,以后再遇上,可得小心。
夏流年听完申诉便命衙役收尸送敛尸房,等待查验死因与身份,让销金窟的人回去等消息,便草草收场,回房叹气去了。
大管事以为这样一来,胖子失踪的事就和自己撇清了关系,却没料到,这状不告还能太平一阵,这一告,就把麻烦惹自己身上了。
待等事情告一段落,五更已过,大管事一脸疲惫,准备回房休息,却听人来报,说那胖子胡硕突然又出现了。
据假胖子叙述,他趁众人忙着捡银子没人留意的机会,翻墙进了别家的后院,找了个犄角旮旯把自己塞进去,躲了起来,等到夜黑人静,这才溜着墙根出了宅子,摸回了销金窟。
至于追他的人是怎么死的,剩下的人又去了哪里,他是一问三不知。
袖兜里碎银没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五万九千两的欠条却依旧在。
如此作为,倒是很符合胡硕的行事规则,貌似傻人有傻福。
大管事不得已,看在欠条的份上,还得把他供起来。
大管事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已经是销金窟第二次收留这假胖子了,第一次销金窟优伶尽灭,他却因祸得福,这第二次结果如何,就两说了。这假胖子其实留不得,银两流失事小,性命攸关才是大事。
这一晚销金窟歇业后,四周多了许多夜伏者,都是细长条子的黑衣人。
假胖子在床上睡得正香,呼声大作。
假胖子房间门里门外多了四个守夜人,是假胖子遇袭之后找大管事哭诉所得,名义上是保护他安全,顺带监视他的行动。
大半夜天都快亮了,这四人睁着眼犯困,个个眼大无光,夜行者摸到了身后都没看到,一眨眼的功夫,人都倒下了。
房门打开,一个看着喜庆白皙的娃娃大摇大摆走进房间,身边两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闪进门,摸到床前,一根银针扎入假胖子脑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