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桌上。
这么个冰山式的人物,你说他懂情情爱爱,那不是对牛弹琴纯纯搞笑么?
钱灵雨默默扒饭,为那些欢喜他的女子叹息。
“公子,能否将桌上的花递给泽兰?”
一位白衣姑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冲背对她坐的李涉微微欠身。
马大娘笑道:“王婆,你瞧我说什么?泽兰出来了。”
王婆也连声点头:“俗语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哈哈,且看这位公子是否愿意递花,若是愿意,便是可成。”
钱灵雨从饭碗里探出个头。
明眸皓齿,灵动脱俗。泽兰姑娘不仅是在桌所有人中最标志的,放到东岭宫那边,也是标志中的标志。依山靠水养出来的女娃,水灵灵的。银盆样式的小脸,乌润润的杏子眼,像极了山中的精灵,天上的仙女。将二人放一起,真真像书中画里天上地下的一对神仙眷侣。
很好看,很般配,她们没说错。
“公子……”
李涉并不言语,但也没明言相拒。二人相持了一会儿,久到泽兰都有些犹豫他是否没听清自己的话。她双颊浮起红晕,朝客桌走近一小步,试探开口:“公子……”
马大娘:“姑娘家的矜持最是勾人,书里怎么说的——暗潮涌动,棋逢对手!”
是你来我往,欲语还休吧?钱灵雨抚了抚额头,觉得这桌格外吵闹,连她心心念念的吊锅都食之无味了些。
王婆笑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我看,大荒村不日要喜上添喜了!”
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喜上加喜?!
看着一旁优哉游哉吐鱼刺的钱灵雨,吴老二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牙痒痒。说来此前他虽与李涉短暂不对付,但李涉为她取山泉水,在山神庙里亲她,他是眼睁睁看到的呀!
泽兰那丫头都要接人家李公子递去的鲜花了,这钱姑娘也忒不开窍了,于是乎,吴老二忍无可忍,一把拍在钱灵雨背上。
钱灵雨吃上头呢,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吓她不轻。
“咳咳咳咳!”
她一清嗓,就要质问,发现全村人都被她的声响吸引,数千百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人群中心的二人也闻声望来,一个面带窘迫,一个好整以暇。
马大娘面带责怪之色:“这孩子,怎么分不清场合呢?”
钱灵雨擦了擦嘴:“抱歉,你们继续,我只是……咳咳咳咳!”
吴老二故技重施,这回直接重重拍她脊背上。钱灵雨不理解,用只她与吴老二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吴大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害我?”
吴老二:“那是你夫婿,你作甚像看无事人一样看旁的人与他眉来眼去的?”
钱灵雨咬牙切齿:“大爷,那只是一束花!”
吴老二:“一束花?我呸,真是浪费了我真心池的泉水,喂了你这么个不开窍的人。我看那俊后生可怜,才和你多说两句的。他半天没答应泽兰,不就是在等你发话嘛!”
等她发话?
钱灵雨鬼使神差地望了过去,阮齐青、梅疏石,还有……李涉,他们眼下都凝着自己。
呃,难不成,他们真在等自己给说法?
苗芜春笑着打趣道:“钱妹妹这是被鱼刺卡着了?”
吴老二压低声音,凑近她说了几句。钱灵雨舔了舔嘴唇,瞬间乱了心神:“我……”
史云飞皱起眉头,微微摇头,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不要勉强自己,钱大人。”
吴老二则一脸欣慰的看着她,眼神带有期许和鼓励:说出来大胆说出来。
“其实我……”
“我……”
四下扫视,所有人都在等她发话。她飞速掠过众人,走到李涉那桌前面。
泽兰退开一步:“姑娘,你……”
乱了乱了,都乱套了,就跟那个不清不楚的吻一样。她能说什么?她该说什么才能不伤害泽兰,完美的收场啊??
钱灵雨捂了捂脑袋,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李涉面前的鲫鱼豆腐汤装醉道:“对了,我是想说这个,没错,这道菜是我做的,很好吃的!其实我是想让你们都尝尝,对,都尝尝我的手艺。”
吴老二:“……”
马大娘:“……”
苗芜春:“……”
没想到有一天,她这个同事口中的千杯不醉,要装醉卖迷糊糊弄人。
她的形象,她的形象啊!
“不许不尝,都试试!”
钱灵雨给围着这桌的人都舀了一勺,还用干净的碗筷盛了一碗奶白的鱼汤,没忘记捎上李涉桌前的花,一齐递给泽兰。
“泽兰妹妹,要不你也尝尝?”
泽兰:“……”
那位公子全程无动于衷,想来也是无缘无份。偏偏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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