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了。
人家穿越,又是金手指又是系统的,就她倒了八辈子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哈哈的等着小桃一日二顿饭,这破落祠堂待了整整五天。
问原身去哪儿了?
哦,原身吊了根绳子在这块僻静地自尽了。
她穿越到已死之人身上就罢了,原身走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连片记忆碎片都没给她留下。窝在三神祠这么个僻陋地儿,她连原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
多亏她聪明智慧洞若观火大智若愚!趁着吃饭和小桃套近乎几句。当然了,梅疏石推门前一秒,她还在和小桃玩“猜谜”。
这几日所获信息不多,好在眼下是够用了。
此地名为岭安,北国分封统治下的一个小诸侯国。眼前的胖老头是岭安的诸侯,名叫梅疏石。而她钱灵雨,穿越成了岭安司会府的司会,干着和现代别无二致的会计工作。
看的话本多了,她也知道套路了。来都来了,就当换个工作环境换个心情,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梅疏石:“我今个来,也是想问你。你寻个解决的法子,把账做漂亮点,把粮食都交齐。”
钱灵雨:“俗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岭安王,粮食到位了,这一切都好说。”
梅疏石:“下午王司徒的人在粮仓外收缴秋粮,你让人跟去看看,催催进度。”
呦,当官的事啊,她要去凑凑热闹。要是有机会回现代,到时候还能吹波大的。
钱灵雨点头如捣蒜:“好说好说!不如,臣下午走一趟?”
梅疏石不放心道:“王司徒近日在日南不在东岭,收纳粮食的事历来交由廪人负责,你要去,便不要做多余的事。”
“行,这些都没问题。”钱灵雨思忖片刻,道,“我只有一个疑问。”
梅疏石:“钱司会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钱灵雨:“我想问,你们岭安是不是真的很穷啊?”否则原身怎么宁愿自杀,也不愿意面对问题呢?
“……”
梅疏石的脸已憋成猪肝色,小桃面上也犯了难,唯独眼前的绿衣女子浑然不觉。她摸了摸发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道:“没事,不用担心。你们的救世主,我,来了!”
小桃:钱大人从前……还是寡言好啊。
东岭宫外,粮仓前。
交粮的百姓或推车或扛袋,挨个排起长队。粮仓前摆着数台量器,当场验货当场交齐,要求稻谷能填满木斛。
廪人们不紧不慢地等人装斛,临了,一脚踢过去,木斛摇摇晃晃撒出一堆米,稳当过后,又成了未装满的状态。黑洞洞的斛口张牙舞爪,像极了人心中填不满的欲望。
“继续装。”
木斛前落满了粮食。闲下来,廪人们还会互相比较,谁踢出来的粮食多,谁踢出来的粮食少。不懂事的庶民心疼家当,匍在地上用手回掬。
“懂不懂规矩,脏了的东西你也敢盛给皇上!”
细蛇一样的鞭子抽在手背上,白玉般的米从粗糙的手缝间滑落,哗啦啦掉到地上。
周老三颤颤巍巍捂着手,连声道:“官老爷,行行好,地上的都是粮食啊。”
“粮食?地上哪有什么粮食。交不齐就等着向上面的官老爷问罪吧。”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老爷,这是家里最后一点口粮了……”
廪人一脚踢开周老三,冲身后招呼道:“不识好歹。来人,给我把这老头儿拖下去。”
“拖下去?你好大的胆子!”
身后的女声暗含怒气,廪人冷笑一声,摇头晃脑道:“哪儿来的没见识的妇人,凭你也敢!”
钱灵雨抬眉:“也敢什么?”
小桃眼见着转过身的廪人脸色由青转红再转白,麻溜地两腿一软,像条垂头丧气的败家犬:“司、司会大人。”
钱灵雨没有理会他,对伏首在地、胡子花白的周老三道:“你先起来。”
廪人见状,连忙道:“大人,此人妨害公务,不可轻易放过。”
钱灵雨:“你在教我做事?”
廪人急忙摇头:“小人怎敢。只是秋粮收不齐,一是司徒大人回来不好交代,二是岭安王那,两位大人也不好交差,更遑论皇上那儿呢。纵容了一个他,便会有千千万万个他出现。小人一心,都是为了大人,为了岭安啊。”
钱灵雨不为所动:“你的一心为我,就是把百姓们交的粮食踢翻?你明知秋粮交不齐,此举何意?”
小桃拉了拉钱灵雨的衣袖,压低声音道:“钱大人,廪人们踢斛不是一天两天了。洒下来的粮食被他们收着,有时还孝敬各位大人呢。其余的大人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计较此处,恐怕您没什么理。”
等小桃说完,廪人对着钱灵雨绽出一个殷勤又适时的笑:“是是是。您想想,这王大人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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