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就是我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应该没事,我上辈子手抖的时候都还能点胶呢,现在只是切个植物,不会出问题的……吧?
根据墨菲定律,事情总是会往人们不愿意的方向发展,我现在就用事实印证了这条定律——某次抖动的幅度太大,下刀的时候没能控制好,直接切到按在材料上的左手,而不是材料本身上了。
草!所以我刚刚切了一半的缬草不就都用不了,又要返工了吗。
至于左手传来的疼痛,那并不是现在的重点,就算再痛,也比不过我没能处理好材料,没能做到完美的打击。
但也不能让它就这么继续流血了,短短半分钟,鲜红的血液就已经污染完了缬草,流出了小案板,在前往下一种材料的路上了。
还没处理好现场,那袭黑袍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明明刚刚还在我身后指导其他学生来着。
“如此低级的错误也会犯吗?江小姐,我原以为你没有这么蠢。”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依旧带着咆哮的气势。
说完,他挥挥魔杖,发出一道白光治愈了我手上的伤口。然后什么都没说,没有扣分,没有紧闭,也没有更多的批评,而是直接离开了。
这确实是绝不应该犯下的错误,我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不对,甚至隐隐希望着他能再骂几句。这样一来,我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
在这次意外后,我就用上了更多的注意力,还调整了策略,宁愿慢一点也不要再出现失误。
幸好,之后的过程没有再出现什么类似的问题,而这堂课的时间给的又一向很充裕,我还是成功地在下课前上交了完美品质的魔药作品。
斯内普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在成绩单上写下了一个“O”。
我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失误并没有影响最后的评定,太好了。仿佛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一样,我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肌肉,坐回座位上,看着课本等待着下课铃的打响。
“现在还没能上交魔药的人都不用继续做了。”
在正式下课之前,斯内普照例宣布了这节课的课后作业。
“在下周五之前上交一篇论文,内容是讨论在这种魔药的过程中,需要切碎缬草的原因和作用,至少三英尺。”
铃声响起,斯内普率先离开了教室。
而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这已经是我今天、也是这周的最后一堂课了,而之后上魔药课的三年级学生也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回过来。比起急着去不知道哪里,我更倾向于先留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复盘。
刚刚犯下的失误,据我分析,主要存在三个原因:
一是因为我习惯性的手抖,但这点没什么办法改变。要是能控制的话,我也不会一直强撑着,还做那些精密操作了。所以可以先暂时忽略。
二是因为我在多次获得优秀的成绩后,就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警惕,没有再像上第一次课程的时候,愿意放慢动作来换取准确度,而是开始追求起速度了。这不好,就像所有的实操一样,我应该先做到足够精确、足够完美,之后再逐渐加快动作。
三是因为昨晚的失眠,它可能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的,至少会让我的大脑没那么清醒。这样下去不太妙啊,还是得找出什么改善它的方法。
对了!霍格沃茨的医疗翼会不会有生死水呢?如果有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能拥有一夜无梦的美好睡眠了。
想到这里,我结束了复盘,决定先去医疗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