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摸不透。
比如,上周突然搬到海乾七号的公寓里,看上去好像要长住下去。
再比如,不知道去哪里搞得右手动不了,吓得吴方海心惊担颤。毕竟这些年在金融圈里,难免听到一些血腥龌龊的勾当。
还有更奇怪的,是老板昨晚上十点,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查一个开滑板培训班的老师,还是个女老师。
更加巧合的是,他昨晚在查资料时登上微博,看到实时热搜排名第一的那个视频时,赫然发现里面滑滑板的那个女孩居然就是昨天早上睡在老板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女孩!!!
他和老板在一起七年,据他所知,老板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
不对,出现过。但是那个人应该不能算,那是老板那个已故师兄的未婚妻,吴方海见过那个女人一次,穿一件白色连衣裙,华贵中不失高雅,人淡如菊,清丽脱俗。
呸呸呸,那是别人的未婚妻,跟自己老板没关系。他赶紧甩甩头,将那个身影抛到九霄云外。
*
易方科技通常上午九点上班,这个时候公司里其他同事都还没来。吴方海不敢耽误,将昨晚熬夜搜集的资料全部整合到一起,连着一份文件,一起拿着去总参办公室。
他敲门的时候,杨岸站在办公室一整片落地窗前,背对着门,没有回头。
“老板,你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杨岸今天穿了一套暗灰色商务西装,背影看上去挺拔修长。窗外是灰蓝色的天空,也许是阴沉的天气,吴方海觉得老板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而悲怆……
七年了,老板这些年还是一个人。吴方海上个月刚刚结婚,他是从一个经济落后地区的小镇走出来的大学生,生平性格内向,就算这么多年跟着杨岸打拼天下,也还是话很少,不敢放肆。
难道是昨晚上视频里那个女孩的缘故?吴方海不敢多问。
杨岸右手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应该是一杯黑咖啡,液面摇晃时有冰块撞击的声音。吴方海皱起眉:“老板,钱医师昨天交代了,你的手刚好,这段时间不能喝冰的。”
“管他做什么。”杨岸根本不甚在意,将杯子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叠资料仔细翻阅。
吴方海摸摸鼻子,习惯了老板对他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不过他今天还是多说了一句:“老板,你的腿还没全好,现在不比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保养。”
杨岸被他一席话呛得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了两声。
不过吴方海不为所动,“我去给您泡杯热茶。”一溜烟小跑出去了。
剩下杨岸一个人瞪着大开的门气笑了。什么叫不比年轻的时候?他今年二十九!二十九好吗!二字头!
这个吴方海,仗着比他大几岁是他师兄,现在说话越发随意了。
吴方海个子不高,戴一副厚厚的眼镜,瘦弱斯文,骨子里有些敏感。那时候齐非和钱平来公司找他,齐非见到他以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小吴小吴地叫他拿东西,吴方海啥也不说转身就去跑腿。
现在吴方海能放下拘谨大着胆子说这些话,杨岸心里其实还挺开心的。
有句老话说的没错,男人结了婚,有了女人,还真是不一样了。
一想到女人,他的视线落到下方的资料上。
周甜甜,研一。同时担任沪大生物工程学院助教的工作。大三时,曾经去国外呆过一年,那是一个国外基金会与沪大的合作项目,双方互相选择大学生到对方指定的专业进行为期半年或一年的交流学习。
温紫元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去帮她接受挑战?
吴方海办事很仔细,资料上附了一张周甜甜的证件照,估计是从学校网上下载的。照片上应该是大一时候拍的,看上去很朴素,没有化妆,五官看上去有些胖,和现在很瘦,化了妆的样子判若两人。
周甜甜……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杨岸突然敛去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毫不迟疑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等了几秒钟后,电话那头的人大声地喊:“哥,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问你,上次在老宅,你说学校有人找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老宅……,”电话那头的杨锐显然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杨岸等了几秒耐心全无,直接问:“是不是叫周甜甜?”
“啊!想起来了。额……,好像是有这回事吧……”杨锐的声音听起来吞吞吐吐。
“她是做什么的?”
“同学啊,读研一。”
“还有别的工作吗?”
“那个,好像在生物系兼职当助教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杨锐欲言又止。
“没什么。”杨岸问完准备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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