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描述成了什么关系,朋友?暗恋对象?把自己甩了的男人?
这些问题单凭他自己当然是想不出结果的,所以他抬头,故作轻松地反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虽然裴度川那句话像是在诈他,但是裴度川并非完全没有认识石宽的可能,毕竟他们两个是见过的,并且如果不考虑裴度川有没有意识的话,甚至还见了不止一次。
对这个问题,裴度川撑着头,毫不回避余知洱的目光:“我都没盘问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好到那种地步了,你倒审起我来了。”
“好啦,”,裴度川以这句做了一个话题的终结,没有继续再试探下去……或者说已经足够了,从余知洱的反应来看,石宽真的对他非同一般。
既然有喜欢的人,却还会一个人在家里喝酒,从这个角度考虑,小洱甚至很可能是单相思——开什么玩笑?以小洱的相貌人品,怎么会有人拒绝他。
裴度川因为无法压下心头的燥郁站了起来,很想知道这个石宽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也明白从余知洱这里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慢慢恢复了正常:“你想吃点什么吗?”
这句话出来,余知洱才有了重新回到生活正轨的感觉。他摩梭了一下在浓厚阳光的照射下变得热烫起来的手臂,随便吃点什么都行吧,他想着,却也知道这种说法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虽说是“都行”,但是经常吃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有一种食物,只要这种食物没有昂贵到令人乍舌,或者是不好找到夸张的地步,都比说一句“随便”能让对方轻松许多。
既然是早上,吃一点清爽又开胃的……
思绪忽然在此处中止了,摩梭着小臂的左手也顿住了,余知洱猛地探身去拉开窗帘,天光已经明亮到了几乎要将视野灼烧的程度。从太阳所在的方位来判断,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早上了,说是中午也不为过。
“几点了?”余知洱沐浴在让他的头脑都融化掉的阳光中,干巴巴地问。
裴度川下意识抬了一下手腕——本来应该在那里的腕表早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噎了一下:“大概九点多吧。”
不可能才九点多!余知洱一边想着一边提拉着拖鞋下了床:“我的手机呢?”
“客厅沙发上。”
顺着裴度川的话,余知洱步履匆忙地走到沙发边上从坐垫的缝里捏出了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颓然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顺势看到了墙上的时间:十点四十二。
余知洱沉着脸,把手机先插上电,然后扭头,看向跟着自己过来的裴度川:“你不知道定闹钟的吗?今天是工作日。”
裴度川被问得一愣,随即像是被余知洱指责得莫名其妙,摊了摊手:“你发烧又醉酒,昨天照顾你已经很辛苦了,你怎么对我要求这么严苛。”
“定个闹钟有什么严苛的,”,余知洱面无表情地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力气,像是气不动的抱怨。
裴度川耸肩,语气仍旧轻松:“再说了,谁知道定了闹钟你能不能听见呢,万一你不醒,难不成还要我掀开被子泼你冷水把你薅起来?”
他这个态度让余知洱很觉没有沟通的必要,他叹了口气,正巧此时手机也已经开机了,在险临临只有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上,几十条工作群的消息齐刷刷地弹出来,还有六七个未接来电,一瞬间全都是红点,让余知洱几乎有些应接不暇。
公司那边的事情其实还好,余知洱工作的内容并不要求他全天候呆在公司里,这样的情况之前也并不是没有过,秘书小赵对此已经有了应付的对策。
余知洱轻轻咧嘴,吸着凉气,手指不停地给小赵发了两条消息过去,退出聊天界面,他又翻了翻,除了早上的例会没有请假就翘掉了,客户那边也没有耽误急事。
除去工作上的事情,就是蔡理理的几个未接来电了。
蔡理理这个女人,和她相亲的时候余知洱就感到了极其的不愉快,而在那之后,女装的他又被蔡理理非常恶劣地下了药,差一点酿成大祸。这还不算完,蔡理理竟然还追过来,把好心帮助他的石宽的车给撞了……
总之对这个女人,余知洱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他没有拉黑蔡理理,但是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语气到了冷淡的地步:【你丢的戒指我这边找过了没有,还请蔡小姐想一想其他可能丢掉戒指的地方。】
只是在自己的车上坐了一次,没看好自己的戒指弄丢了竟然会赖上自己,这个女人真是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除去蔡理理的四通电话,还有两通是来自石未竞的——想来作为日常给余知洱充当司机的石未竞一上午联系不到自己一定很着急。
在电话之外,石未竞也给自己发来了消息,大意当然还是问他的情况,不过在询问【公司没有找到余总,要到余总的公寓等你吗】、【小赵联系我问余总你的情况】这类问题之外,余知洱注意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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