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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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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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失的雨伞和余知洱的发烧,裴度川很自然地将这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他找到了一盒退烧药:退烧药在最下层的一只铁皮药盒里。他没有为将雨伞和发烧联结从而推理出的内容而改变神色,只是手里捏着拆出来的一板药,他多余地停顿了两秒。

    然后他想起来,余知洱喝了酒。

    他“啧”了一声,把药板扔了回去,喝了酒的话这种退烧药是吃不了了,还是物理降温吧,索性也不是高烧。

    他用冷水拧了一条毛巾回到客厅时,看到余知洱躺在沙发上,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沙发并不宽,可他蜷着腿、侧着身躺着,像是缩成一团的猫。毛巾敷上额头时太凉了,擦出了余知洱一个激灵。被打扰了睡眠,他很不高兴地睁开眼睛,从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含糊地说出了两个字。

    裴度川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那两个字是什么:余知洱在问他“药呢?”

    很好,病了知道吃药,还没傻,但是忘记了自己喝了酒不能吃药,他只是成了个笨蛋。

    裴度川继续擦拭着余知洱的身体给他降温,口中毫不在乎地撒谎:“药被我吃了。你知道秀色可餐这个成语吗,现在换一种讲法:药味可医。我吃了药,药力正旺,你当我这张脸是药多看看我就不难受了。”

    对这一番哄小孩的鬼话,余知洱竟然很认真地思索了起来,仿佛要辨别这句话的真假,然后他一弯嘴唇:“那你肯定很苦,因为良药苦口。”

    物理降温很有效,不仅让余知洱的热度退去了一些,还让他刚生出的睡虫又缩了回去,精神起来的余知洱又跃跃欲试地开始闹事。

    被裴度川抱着送去房间床上睡觉的途中余知洱一路撒野,左手拽着裴度川的衣领,他的手挥舞着去抓一切他能够到的东西,门上的挂饰遭了殃,客厅角落刚开的一朵花也被他扯了一枝下来,而进到房间时,余知洱把衣橱拉开了。

    裴度川发誓自己在这一刻之前是没想过这样欺负余知洱的——是余知洱自己拽开了衣橱,让那条蕾丝的短裙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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