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时,花瓣便簌簌坠入墙壁的那一段,远处的小楼安安静静,似乎从来没见过人类活动的痕迹。
卞可嘉的思绪发散,这段饭吃得心不在焉,他在想该挑个什么时候,再去探探西边这栋楼?
早点揭开谜底,他就能早点脱离梦境了。
现在这里发生的事,多少有点腐蚀他坚定的科研精神了。
这空旷的餐厅里足够沉默,没有交谈的对话,只有餐具器皿碰撞和餐巾摩擦的声音。
“吃好了?”
荆之槐慢条斯理折叠洁白的餐巾,压了压自己的嘴角。
卞可嘉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到荆之槐推开椅子,起身走了过来。
卞可嘉抬头去看荆之槐的时候,他发现荆之槐弯下腰,双手握住了他的腰,然后把他端了起来,放在了这长桌另一端。
这边的桌子是空着的。
原来不是菜摆不满,而是早已经预定。
意识到荆之槐的意图,卞可嘉慌乱道:“怎么又来?不是昨天刚刚……”
甚至这一天都还没过。
荆之槐双手搭上他,低下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卞可嘉双手推着他,“不……”
这里身体的变化情况,基本安全复制了现实的逻辑,他们做过一次,卞可嘉都会休息上几天的。
他可不想就这样荒废一整天!
“刚刚你一直在看外面。”荆之槐不顾他的推却,胸膛压了下来,“在想什么?想逃走?你还想逃走,对吗?”
卞可嘉哪敢说对?
荆之槐此时的预期堪称平静,但卞可嘉已经不敢说话。
原来自己偷看窗外的动作那么明显?居然悉数落入荆之槐的眼中。
而荆之槐始终不动声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大喊大叫的发怒并不可怕,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
安安静静不发一言的,发作起来,才叫人害怕。
最后一道餐端上桌子。
钟罩一样的餐盖被移走,剥开的是美妙的甜点。
荆之槐用了牙,“怎么,不敢说话了?”
卞可嘉一边用力抓着衣服,不让甜点那么容易被剥皮,一边委屈道:“不……不会逃,这里都是海,我能逃去哪儿?”
他们顿了一下,一同想到了之前海滩上发生的一切。
荆之槐眸色转深,手指落在他的眼睑上,“也说不定,你总是有很多想法想去尝试。”
反抗是没有用的,甜点已经上桌了。
动手的是厨师,也是食客。
甜点需要剥-皮,厨师手段灵活,几下就给剥了皮。
剥了皮,露出下面晃人眼的白色巧克力,这块白色的巧克力棱角圆滑,表皮光润,却点缀了草莓的颜色,显然是厨师另有一番巧思。
“还肿着。”荆之槐亲了亲他的脸,仿佛在鼓励他,“是不习惯吗?没关系,你总会习惯这个频率的。”
卞可嘉双腿蜷起来,发出崩溃的叫声。
甜点是人类饮食的瑰宝。
这是一道复杂精妙的料理,白色巧克力的制作形态,完全取决于厨师的想法。
厨师试吃过这道甜点,他知道白色巧克力之下,还有色彩缤纷的口味。
打开的方式不一样,加热的温度不同,搅拌的力度决定粘度,撞击的角度改变形状,融化的速度影响口感——厨师制作的每一道的工艺不同,都会让白色巧克力最终呈现的样子发生奇妙的变化。
厨师很投入,所以很快,卞可嘉就什么都想不了了。
因为入很顺利,因为一切都还保留着昨晚的记忆。
包括意识,包括肌肉连同神经反射的回路,包括习惯,包括拥抱和身体。
卞可嘉手腕很疼,因为只要推开,就会更凶的压下来。
他的丈夫身材高大,体重绝对算不上轻,再用力的话,对于卞可嘉来说太过沉重。
常年在实验室的人锻炼有限,这样的力量压在手腕上,他缺少支撑,就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的还有别的地方。
荆之槐不顾着他放松后的轻微抽搐,继续剧烈。
这是惩罚。
这真的是近乎于虐-待的欢愉,让卞可嘉再次加深了记忆。
不能逃跑,想都不能想,看也不能看。
到了最后的时候,卞可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在发抖。
直到终于被放开,结束,荆之槐将甜点用干净的餐布裹住,带回原本的位置。
回到卧室后,卞可嘉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天两回,每回……没算多少次,他有点被……傻了。
这一日过得浑浑噩噩,卞可嘉中午醒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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