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草地,在礁石的斜坡上一眼扫过来,就能看到他匍匐在白色海沙上,甚至都撑不起腰身,一片晃眼的凌乱。
卞可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浑身都羞耻的发抖,“不可以,这还是在外面……”
荆之槐闯得更深了,“怕什么?就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我、的。”
感到羞耻的同时,也是灭顶的感知冲击,明明感到不安,却只能蜷缩起来,求助于为他带来这一切的人。
多么可怜。
“我不能跟你做这种事了,放过我,不行……”卞可嘉拼命摇头,声音却因为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支离破碎,“我们都已经……都已经不是……”
荆之槐的声音,像恶魔一样在他耳边低沉地响起,“你不想要我,那又想要谁呢?”
问一遍,便惩罚他一次,“你说啊?”
荆之槐的汗水也滴落下来,滚落在颤抖的脊背上。
“你离开我,又是想奔向谁的怀抱?除了我,你还允许谁这样拥有你?”荆之槐咬着牙,逐字逐句的逼问,“我问你,你还想要谁来……你?”
卞可嘉的脑袋像浆糊一样,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荆之槐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而说。
他又在通过他的身体,去注视别人了。
一直压着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压不住了。
卞可嘉哭着说:“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了,我去找谁,你都管不……啊啊——”
卞可嘉很久以后才明白……
这个状态下的荆之槐,是完全、绝对不能去挑衅的。
挑衅的后果就是,他几次三番的晕过去又醒过来,从海边到海岛的林间树干,最后到他房间的浴缸。
他身上有沙子磨出来的红痕,也有被按在粗糙树皮上,因为反复摩擦所留下的细小伤痕。
等到终于有了干净的清水清洗自己的时候,他不仅要洗掉头发中的海沙,还要洗掉皮肤上,那些海岛树木枝叶挤压的苦涩汁水。
就连浴室也没能获得安宁。
太深入的探索,肿胀的神经密布之处,是深深的疲惫和木然。
等到最后终于获得安静之时,卞可嘉几乎是立刻昏了过去。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一路睡过了早饭和午饭,好不容易才把眼睛睁开,却感觉魂还在外面飞。
他仿佛整个人都被使用废了。
从里到外。
以他们的关系来说,他们不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