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打量着裴府,眼前的角门不过是一扇侧门,却仍旧装饰得极尽奢华,金色门钉排列整齐,明徵都想上手摸摸是不是真的金子,就连门环上都精心雕琢着精巧的暗纹,足见裴府的富贵。
“翕陵城商贾万千,唯裴家独大,半城坊市皆在其经营之列。”见她好奇地看着,谢青道。
怪不得。
也不知是不是裴家大少爷死而复生全府都在忙活着宴会,两人在门口站了半天,府里人才姗姗来迟。
“你们是…过来送菜的?”
来人在看清门口的谢清和明徵时,有些迟疑地问道。
眼前人的样貌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平平无奇卖菜的。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徐佘嘀咕着将他们放了进来。
还真送菜的。
事不宜迟,在徐佘的指挥下两人开始卸货。
明徵抓住其中一个篮子,正准备拿起便被一只手搭在篮子边沿制止。
谢青道:“稍微有点重,还是我来吧。”
明徵没当回事,摆手道:“没事,我能行。”
而后她一提气,竹筐纹丝不动。
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谢青,也没人和她说这么重啊。
“还是我来吧。”谢青十分善解人意。
明徵尴尬地退到一边,她还是打打下手比较好。
徐佘又叫了两个小厮来帮忙,两人合力搬起一筐蔬菜都比不得谢青健步如飞。
站在一旁的明徵看得直咂舌,吃什么长大的,身体素质这么好。
几人忙活着,殊不知不远处的纳凉亭子中正有双眼睛盯着他们。
里面正坐着一身材消瘦的青年,锦衣华服,手持着折扇,但泛黄的脸色以及眼底的青灰并没有让他显得玉树临风,反而有些油腻。
“公子,老夫人正在找您呢,要不…”
裴钧“啪”地一声收起折扇,仿佛按下静音键般张才瞬间闭上嘴。
“那是何人?”裴钧指着亭外几人问。
张才眯着眼看去,脸色一变回道:“那是、凌绝宗的谢公子,怎会出现在那儿,谢公子光临府上小的得赶紧去禀报老夫人。”
“诶不急。”裴钧并不在意什么凌绝宗,而是盯着谢青身侧手忙脚乱却帮不上什么忙的明徵:“我问的是她。”
张才瞬间明白,裴钧龌龊的心思。心中叹了口气,昨日刚见到明徵他便知那张脸会招来祸端。
可没想到会这般快。
这不是他该管的,他低垂着眼眸,一五一十道:“那位姑娘应是咸鱼派的人。”
“你说那个破落户?”裴钧言辞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张才点头肯定:“正是。”
裴钧嗤笑一声,腐臭的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日让她留在这里。”
“这…”张才有些迟疑,大少爷平日喜欢胡来就算了,可如今那姑娘是和凌绝宗的人一块儿前来,他怎的敢行龌龊之事。
他抬头想出口相劝却在触及裴钧沉冷的目光时,立马把话又咽了回去。
“遵命。”
以前大少爷再怎么胡来,也懂个限度,不该惹的心里起码有个谱。如今当上了大将军,整个人都变了。
虽说一身纨绔习气未改,却更加叫人难以捉摸,整个人更是阴冷得叫人害怕。
搬完最后一筐菜,张才掐着时间走上前去:“谢公子,您光临寒舍怎的不通报一声,还让您做这些腌臜之事。”说着,他瞪了眼裴府的人。
徐佘冷汗涔涔,他就知道这两人不是简单卖菜的:“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公子饶恕。”
谢青掸了掸袖口草屑,叹了口气。他本想低调送完这些货,却还是被发现了:“我只是来帮人送点菜来,不必多礼。眼下东西已全送到,我们便不叨扰了。告辞。”
“谢公子留步。”张才拦在跟前,脸上堆起谄媚笑,“老夫人得知您来,特命小人相邀。前厅已备好雨前龙井,还请公子赏脸。”见谢青犹豫,他又压低声音,“老夫人等了许久,您若是不去,小的怕是难以交代啊。”
闻言,谢青微微颔首,坐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想让别人因自己而受惩罚。
“明师妹,你不若与我一同…”
谢青话说一半却被张才打断,微蹙着眉看向他,张才内心叫苦面上却是如常:“老夫人说要与谢公子商量商队护送一事,恐怕不便有旁人在场。”
明徵秒懂,不让谢青为难地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张才瞧见谢青不赞同的神情,连忙道:“怎敢让姑娘在外等候,谢公子放心,这位姑娘我们会妥善安排好,您尽管放心。”
谢青想了想,对明徵道:“应该不会很久,有事便找人来唤我。”
目送谢青跟着张才离开,没一会儿一侍女打扮模样的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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