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不会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陆琅玄磨了磨牙,邪笑道:“如今在我身边,不忍也未尝不可。”
“那可不成,”云思暮施施然夹了块莲藕,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如今我这身家都放在陆大人手里,可不敢造次,若是哪一天陆大人玩腻了,那我便更是举步维艰了。”
陆琅玄听他这话,又好气又好笑,狠狠掐了一把美人儿的脸蛋:“你就气我吧,谁敢将你弃了啊?你这嘴,都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我可不敢,”云思暮凑在陆琅玄耳边,轻轻耳语。陆琅玄只闻到莲藕的清香与云思暮身上淡淡的花香,还未等闻出是什么花儿,却听他说,“右手侧第二位,一直在观察你。”
陆琅云心下一惊,拿起酒杯作喝酒状,不动声色地偷偷瞄了一眼。
户部尚书之子,似乎是太后的人。
陆琅玄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说来最近太后党的人,动作不少啊。
陆琅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轻不重地搁下了酒杯。
“哎,”身边有人出声,”如此吃酒未免有些无趣,陵川,我有一计。”
陆琅玄偏头,噙着笑说:“哦?说来听听。”
“古有‘美人喂酒’,今儿正巧有位美人儿,不如让云公子将眼蒙起来,端着酒杯在席间走上一道,若这酒洒在谁身上,那云公子便用嘴喂一杯酒,如何?”
他这一番话赢得周围一片喝彩。
“哈哈哈哈!你小子他娘的真会玩啊。”
“此番云公子,怕不是要喂十几人酒啊哈哈哈!”
陆琅玄没出声,只是眯着眼瞧着云思暮,眼神里明晃晃地问:这你也能忍?
云思暮思索片刻,便要起身倒酒。
陆琅玄当即将人按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这美人儿可是我好不容易遇到的,你们怎么能说尝就尝呢?不如我喝杯酒喂你们啊?”
“可别陵川,你可别一下给我呛死喽!”
众人嬉笑着略过这个话题。
云思暮却瞧出来陆琅玄不大开心,甚至似乎隐生出了怒意。他借着敬酒的动作悄声对他说:“其实我自有分寸。”
陆琅玄喝了酒,却并不看云思暮。云思暮也不恼,轻轻搁下酒杯,心里笑着陆琅玄心眼分明不少,却非要表现得跟个幼稚小儿一般。
他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扯了下陆琅玄的袖子。没得到回应,云思暮便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陆琅玄眼尾那颗痣,似是撒娇般唤他:“陵川啊。”
陆琅玄侧目看他一眼,明显开心了不少。
……
酒席过后,陆琅玄拒绝了同行的邀请,转身在扶栏院后院找到了赏花的云思暮。
他正站在一树桅子花下,一身白衣似是要与满树的花儿融为一体,只剩下半披的黑发愈发醒目。
陆琅玄无端想到方才云思暮身上的香气,似乎正是这桅子花香。
他走过去,还未走近,便听云思暮说:“陆大人,戏演得尽兴么?”
他语气里全然没有了在宴席上的亲昵,陆琅玄愣了一瞬,停在原地,同样以颇为疏远的语气回答:“自然尽兴,亏得云公子陪我玩这一场戏。”
云思暮转过身,好以整暇地看着陆琅玄:“若非陆大人那一点小动作,我怕是真以为陆大人拿我当新宠了。”
陆琅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刀柄,眯起眼睛同云思暮对视。不过两息间,他突然笑了笑:“云公子不也是藏了不少的秘密么?”
“没有陆大人秘密多。”
“我还哪儿有秘密啊,“陆琅玄勾唇,桃花眼随着他的话音愈发勾人,那双墨绿的眸子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云思暮,像是要将他魂魄勾了去,“在这偌大的慈安,云公子稍微一打听,关于我的消息,没有百条也差不多了。”
“我挂着闲职,在慈安抛头露面,消息多些也是自然。但云公子可常年居于府中,当真是神秘得很啊。”
“我只是一病弱之人,陆大人也摸了我的身子骨,弱得很。难不成我还能拖着这病弱之躯行军打仗么?”
“这可说不准,”陆琅玄上下打量一番,“我这双眼睛,别的不说,看人很准,练没练过,心性如何,一看便知。”
“哦?”云思暮似是好奇,微微上前一步,微风带着花香吹到陆琅玄鼻尖下,也不知是云思暮身上的,还是栀子花树上的。
“那陆大人瞧着我是哪般?”
陆琅玄冷哼一声,才缓缓吐出四个字:“阴险狡诈。”
云思暮“噗嗤”一声笑出来,“陆大人真是高看我了。”
“不过,我倒是认为,陆大人没必要业如此提防我,我一个病秧子,总不会突然抽刀挥向陆大人吧?”
陆琅玄转了转眼珠,见云思暮抬抬下颌,便顺着他的方向看向自己的左手。
他左手搭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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