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信不信。
“我没有支开时幽,只是请他帮个忙而已,我去山林仅仅只是想要沐浴,我人既然被你关在这儿了,那溪流边的衣服,你们应该是看见的。”
“季凛,你根本没有保证我最基础的日常生活,我需要自力更生以外,再是你堂堂一个将军,侍卫营那么多人,就只有他能使唤吗?”
季凛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停留,缄默不言的摸样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沐浴、衣物、这些,都可以伪装、作假。”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又危险,“而你所说的保护,你我之间的交易,只有保护这一条。你既然使唤了时幽,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姜晚深吸了一口气,让杂乱的心冷静下来,“我保护得了自己,这就是对我自己负了责,而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关在这里,何尝不是言而无信!”
她迎上他漠然审视的目光,“你不是很会查吗?我倒是希望你好好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话音落下,牢房内一片寂静。
季凛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体甚至都未挪动半分,这倒叫她很难窥探他心底的真实情绪。
须臾。
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不辨情绪,“既然嘴硬,那便在这里关上几日。”
他目光一扫,旁边的侍卫立刻会意,上前打开牢门,将地上昏迷的男人拖了进去。
牢房门被关上。
姜晚眼瞅着季凛转身离开,突然伸手抓住他后腰的衣带,“我、我不要待在这里。”
季凛侧眸,不悦似的皱了下眉,“手,不想要了?”
姜晚梗着脖子,“...既然你不信任我,为什么不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
她不想待在这个狭小、潮湿、昏暗的地方。
本以为季凛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好,解开诅咒,就放你出来。”
果然。
这男人是不会那么好心的。
“你休想!”姜晚猛地抽回手,垂下的手指不经意间勾下来了一缕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