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看到面前如此这般的景象,彦宁第一反应就是侧过身来抓宋迩。
宋迩原本身体还没什么不适,彦宁抓着她肩膀这一摇,忽然才想吐了。她拍开彦宁的肩膀,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无碍。
“我没事,是他刚才喝的那碗里面有毒。”
这会儿才有人敢上前去探他的鼻息,也都没什么用了,陈首青摆明了是已经死透了,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众宾客如树倒猢狲散般往外涌,偏偏一大汉从门口出现,一抬手就掀了一桌:
“老子看谁敢走!”
他大喝一声,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陈首青原本那些弟兄相视一眼,一并都追了他去,问他应当如何处置。
这汉子抬腿迈过来先看了看陈首青的尸体,又去看宋迩与彦宁。彦宁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不安的抓住了宋迩的衣服,宋迩略略偏头看她一眼,偷偷捏住了提前带好的短刀。
他却是忽然跪了下来,对宋迩道:
“宋大将军,您是上头的人,再怎么说也在这里喝了陈哥一口喜酒,现在人就死在你面前。小的是不敢怀疑您的,但说实话,这些衙门啊,郑家的人啊,老子是一个都不信!还请您给我们做主!”
宋迩很是诧异,下意识回头与彦宁对视一眼,都觉得真是棘手极了。彦宁见这个状况倒也不再害怕,两步上前,说道:
“你们这不还是得交给衙门去查?我们可不是干这个的。”
他凶狠抬头,乍一看把彦宁还唬住了,他瞧着这个并不认识的女人,心中疑惑,却见宋迩忽然上前手臂往她面前挡了挡,心中了然:
“此人是将军的人?那我就实话跟您两位说了,我怀疑这就是郑家做的!若是去找衙门,说不定郑家早就打点好了那头!且陈哥是在你面前死的,如果真深究起来您也走不了!”
宋迩挑眉。“你这是威胁我?”
“小人不敢!小人就是想讨一个公道!”
宋迩尤其讨厌这种难缠的人,她正欲用惯常爱用那套强权规则压制他,先脱身了再说,却发觉彦宁又拉她,示意自己要说话。
宋迩也不拦她,侧身让开,彦宁清了清嗓子:
“好,那你既然想要一个公道,那我问你,今日郑家除了新娘郑妤外,一个都没有到场,而郑妤从头到尾没有与陈首青接触一下,你如何就认定是郑家下的毒手?难道,陈首青和郑家有什么过节?”
“这……”他明显不想提这茬,于是强硬说道。“就算没到场,那更早时陈哥也去接亲,在他们院子里面了,兴许就是那个时候被下的毒!”
彦宁微微眯眼,问人要了根银针,说道。“此物是银针不假,对吧?方才诸位是看他喝了那碗酒才倒了,对吧?既然这位大哥觉得是提前下的毒,那这碗酒里应该是没有毒才对,那我们不妨现在就看看,到底是提前下的毒还是这酒里的毒?”
说罢,她蹲下身子,将银针尖置于地上洒落的酒液之中。果不其然,自针尖开始黝黑的痕迹飞快的向上蔓延。彦宁直接起身高高的将这根针举起,方便大堂众人都能看清。
“诸位,看到了吧?”彦宁展示着手中的银针,上面的颜色清晰可见。
“的确是酒中有毒不假!当然我们不能确定只有这一种毒而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陈首青的尸身就交由衙门去处理,看看除此之外到底还有没有人对他另下毒手,以及他的死因究竟是为何。”
陈首青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同意的,可彦宁哪里会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干脆就转过头去,朝宋迩作辑;
“将军大人,您看这样处置如何?至于其他的,我们在慢慢的按照有仇无仇有无机会在酒中下毒排查便是。”
宋迩没想到她会主动站出来,看到如此认真的模样,只是点头说好,转而一步踏上板凳,又面相愤愤的其他人对众人抱拳。
“诸位,大众广庭之下谋害人命,只是非同小可,若你们不肯信任衙门,不肯信任官府,那么我宋某以性命担保必会查一个水落石出,诸位信我宋某一回如何?”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巧妙 ,且不说她自己现在在此就代表官府,却并不拿此担保,反而点自己是“宋某”,若是有人再提出质疑,那就是和她这人过不去,镜城人或许不那么信任官府,却绝对得罪不起宋迩。
陈首青的人不得不暂且停止了自己的异议,派人去报官,与各位宾客都一起等着。
这帮人暂时都听从宋迩调遣,彦宁派这些人看好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吓唬他们说如若不看好,可能影响的就是替他们大哥找寻凶手,看这招有效立刻又拉着宋迩找了处偏僻的地方单独讨论。
“你如此使唤他们,也不怕这帮人忽然反水咬咱们一口?”宋迩到此时才肯稍微放开捏着短刀的手。
她手心里面出了一层薄汗,其实倒也不是紧张刚才会打起来。只是有之前镖队栖净寺的前车之鉴,放在死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